是夜,独孤倾处理完事务,回到院子里,刚推门进房,就被从里面冒出来的黑影捂住嘴,身上被紧紧箍住,一边把门关上一边把他靠门按住。
独孤倾在最初那一瞬就清楚了来人,按在暗器开关上的手才停住,否则此时这个胆大包天之人早已重伤,被他制住。
“是我,别怕。”祁月的嘴唇贴在他的耳边,热气全扑在独孤倾敏感的耳后。
祁月松开手,便开始不受控地乱摸,面上倒是示弱地解释:“月悬阁那些事都不是我想做的,祁天他非得让我跟你们重修旧好,教内唉声一片,我也没办法。”
独孤倾被他强硬地上下其手,冷冷看着他,声音客套又冷漠:“毕竟是祖祖辈辈建立的情分,应该的。”
祁月有些恼火,却自知理亏,这样眼巴巴贴上来求和的是自己。
“倾倾,”祁月叫他,“我错了。”
“你喜欢我的是不是,否则为什么要救我两次......”
“因为要跟你两清。”
祁月动作僵了僵,独孤倾想他是知难而退,手刚抬起来要去推开他:“呜......你放开!”
祁月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绕过了层层薄纱,从后方探了进去。
祁月武功和独孤倾相比虽然勉强算个不相上下,身材和力气却是比独孤倾强势不少。
前后接连失守,独孤倾和祁月的身体早已契合过无数遍,没有两下,他便被祁月搂着,软了身子。
祁月将他打横一抱,将人放在床榻上,可祁月翻身也上来之后,没再继续做什么,只是侧过来把独孤倾整个人紧紧抱住,好像生怕他跑了一样。
独孤倾气息不匀地仰面躺着,如今的祁月思维记忆健全,耍起赖来其实更甚一筹,他无可奈何。
也不知过了多久,独孤倾动了动,发现祁月已经闭眼睡着了,他费力挪开祁月的手,伸出手抚去了他眼角的一点湿润。
次日,祁月醒来时,身边已经冰冰凉凉,空无一人。
祁月晚上偷偷进来的,白天更加只能偷偷溜走。
前厅里,只有独孤倾和阿河主从二人。
“以后南院的门给我守牢一点。”
“是。令主,怎么了吗?”
“动荡刚平息不久,加强防备总是没错的。”
这晚,还是这主仆二人,商议完事宜后。
阿河明显还有话想说,犹豫了一会,却欲言又止,在私心和忠心里纠结困扰。
独孤倾挑眼:“有话就说。”
阿河最终还是说:“您坠湖后,云画忍不住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了月公子,然后,您……知道月公子杀了独孤付后,跟我们一起救起了您,然后中了毒吗?”
独孤倾捏着毛笔的手停住,脸上看不出表情,随后立即问:“什么毒?”
“也不是很严重,只需定时服药,不出两载便能便无事。”
独孤倾面色并未缓和,声音愠怒:“什么毒?”
“遇寒而中,十七散。”
这时,有人进来通报,注意到主位上的独孤倾周身气场冷得能掉下冰碴,磕磕绊绊道:“令主,南门抓到一位刺客,是……”
独孤倾闻言立马起身,飞快离去。
阿河皱眉问道:“是谁?”
通报那人这才喘了口气,却依旧一脸菜色道:“月悬阁的月公子。”
祁月被两人押着,站在独孤倾居所南院的院中,倒是吊儿郎当的,丝毫没有一个当刺客的修养。祁月还跟押着他的大哥聊了两句,那两人一句话也不敢说。
独孤倾赶到的时候,祁月远远一见他,就垂头丧气起来,装起可怜:“倾倾……”
独孤倾已经顾不得被旁人听了去,他站定在祁月面前,反而冷静了不少,只说:“跟我比试一场。”
祁月闻言愣了愣,随后笑了笑:“好啊,我要是赢了,倾倾就别赶我走,好不好?”
独孤倾盯着他,祁月跟他对视,觉得这冷美人,真是能要了他的命,他觉得不止失忆那一年,而是过往七年,他祁月都是个傻子,平白耽误到今天。
“都退下去。”独孤倾命令道,众人纷纷退出去。
阿河也默然转身,关上院门后,只让人守在院外。
祁月抬起右手触了触独孤倾的脸,独孤倾没躲开:“为什么?”
祁月靠近他,搂住他,说:“湖水很冷吧。”
“现在这里还疼吗?”祁月看着他发红的眼眶,温热的手覆盖在他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