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你喜欢什么样我就什么样。”
褚淮露出了一抹浅笑,松开了抓着乔逐衡的手:“走吧。”
“唉,手还没解开呢。”
褚淮微疑:“乔将军,难不成你是用手走路的”
乔逐衡:“……”
说好的信任呢?
第6章 少时无猜入梦来
褚淮倒是周到,离开的时候没忘用大衣给乔逐衡拢上,这样揣着袖子也看不出是个刚出来的囚犯。
雪天黑天早,但雪夜里非但不暗反而是另一种亮,天空混合着橘色和紫色,脚下的路也清楚。
两人回了秦府,看见回来的两人,徐谯和秦桓衣都吃了一惊。
秦桓衣上前低声:“你怎么把他带回来了?”
“总不能一直让他在牢里待着,没事,我自有打算。”
徐谯虽恢复记忆,但没必要让那么多人知道,还是装着一副怂巴巴的样子。
“给他打些水收拾一下,我一会儿去看着。”
谢伯上前引人,乔逐衡乖乖跟着走了。
褚淮进了前厅抖了抖身上的雪,秦桓衣让人把温着的药送来,褚淮道过谢,慢慢把苦药吞着。
“乔逐衡的事……之后怎么处理?”秦桓衣看起来有些无奈,“我当初真没想到你把他带回来。”
“当时确实也没想那么多,就……顺手吧。”
秦桓衣的表情一下变得复杂起来,褚淮不用问也能读出来那表情的意思是——你可真够顺手的。
没办法,褚淮总不能告诉秦桓衣他一直在找乔逐衡,这次碰见了立即专门把人抓了。
他理解秦桓衣的心情,他们一开始大约是希望自己活着回来就行,全身而退最好。
听见赢了觉得这么厉害,赢了不说西夷人也一起退了。
结果等进门,天雷炸顶,自己不仅全身而退,打跑了西夷人,还顺手把乔逐衡抓回来了!
褚淮边喝药边翘了翘唇角,根本就从没人想过万一抓到乔逐衡怎么办,因为所有人都觉得这不可能。
现在,可以改成几乎不可能了。
“秦先生不用担心,他的去处我已经安排好了。”
“会……杀了他吗?”
秦桓衣的语气忧虑,他是老官,是看着乔逐衡怎么打下来这么多军功的,他深知昏君当朝,忠奸不分,乔逐衡这事定然是有隐情的。
“这个我做不了主,但若是真想要他的命也不可能拖到这个时候,多的小辈也不敢多说,秦先生莫担心了。”
秦桓衣叹气:“是是。”
边说着碗空了,褚淮把药碗放下来:“我去屋里了。”
告别了秦桓衣,褚淮径直去了安置乔逐衡的屋子。
洗浴的东西准备妥当了,只是乔逐衡手还绑着,看见褚淮进屋伸了伸手。
褚淮上前给乔逐衡解了镣铐,未想镣铐刚解,乔逐衡的手当即探来,动作快如闪电,陡然扼住褚淮的脖颈摁在了桌子上。
“褚军师,大意了。”
未想褚淮的脸上没有出现什么多余的表情:“乔将军,这样折腾下去水就凉了,我劝你还是尽快沐浴一番休息为上。”
乔逐衡眯了眯眼睛:“你觉得我不敢杀你”
“不,你是没必要杀我,若你真想跑,杀人越多,对你越没有好处,而且你的马和武器都还在我手上,银枪可以再打,这边漠雪可是世间独一。”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丢下这些。”
“乔将军要是真舍得,早就丢下了,还能轮到现在”
褚淮气定神闲的样子恨得乔逐衡牙痒痒:“你是专门来抓我的吧,你到底想怎样?”
乔逐衡不是傻子,褚淮的指向性很明确,若真只是想守城,何必抓人,只恨自己一开始没摸清楚褚淮的底细上去单挑,现在落了这么个被动局面。
“如乔将军之前所言,在下倾慕乔将军已久,自然是希望和乔将军长长久久。”
“我现在没空陪你闹这些。”乔逐衡手下稍加用力,心情极度欠佳。
褚淮呼吸一紧,顺了顺道:“那不妨依我所言先去好好清理自己,之后该说的褚某自然不会隐瞒。”
乔逐衡不为所动力气不减反增,褚淮换上一种带几分嘲讽的语气道:“这种威胁对我是没有用的,而且……”
褚淮的腿猛得勾住乔逐衡的,一只手握着乔逐衡的手腕,一只手别着乔逐衡的尾指硬是用力来了一个上下颠倒,用手肘用力把乔逐衡反压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