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淮微奇,等着瞿白继续说。
“其实到现在我们都还没给孩子起名,想着褚兄弟善于识文断字还跟着乔将军,定然是个有才之人,若是不介意可否给孩子取个名”
“我这……这是不是不太合适”
“我们在这山上没那么多讲究,何况这孩子生下来也是托了褚兄弟和乔将军的福,不见得不合礼数。”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瞿白谢过褚淮,看人进屋歇了才离开。
褚淮小睡一觉,醒来时正看见一个影子从窗前飘过。
“乔将军,”褚淮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谁,“还躲什么,进来吧。”
窗外静了片刻才挪出一个影子。
“我惊到你了”
“没,刚醒,”褚淮走到窗边,“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刚。”
“那是谁在我窗前站了半天。”
乔逐衡有些羞恼:“你明明说你刚醒。”
“某人也说自己刚刚回来啊。”
看褚淮笑得得意乔逐衡这才反应过来对方又在使诈,可怜自己次次着道。
“你下山干什么去了”
乔逐衡犹豫片刻,掩了掩侧脸:“山上的吃的就那么几样,我下山买了些食材……做来吃。”
褚淮神色未变,几分调侃:“那乔将军开小灶的时候可别忘了分我一口啊。”
“我……”乔逐衡慢慢低下声,“我就是找来专门做给你吃的。”
褚淮一乐突然道:“乔将军,大夫说我这两天正是愈伤的关键时间,要尽量少用手,免得给肩膀负担太重,耽误愈合。”
乔逐衡有些茫然:“啊”
“你看……这吃饭总是要动手的对不对。”
乔逐衡依旧不解,傻了一会儿:“呃……”
“这伸手一下收手一下,可不是累得很,”褚淮慢慢晃了晃头,“要是有人帮忙,我不就能更快好了。”
褚淮的“循循善诱”成功把乔逐衡的思维搅乱了:“那我……我喂你。”
等人送饭过来乔逐衡竟真端起饭碗一脸认真地要喂褚淮,后者还不及张嘴已经把自己笑倒了。
乔逐衡都已经被褚淮套得没脾气了,无奈地端着饭碗,还得提醒褚淮小心别把伤口又震开了。
哪料这才仅仅是一个开始。
仲夏已至,山间白日酷热,正是养伤人最难耐的时间,为免伤口恶化,褚淮也没法像寨子里的人一般日日露天淋浴解暑,多时只能靠心静自然凉。
没几天,褚淮整个人就蔫儿了,看着像是有些中暑。
乔逐衡见了赶紧陪在旁边给人扇风,还要避免褚淮着凉伤上加病。
褚淮难得看起来有些可怜:“我感觉头好晕。”
“我给你扇扇风,马上就好了。”
褚淮嘟囔两声,又道:“我疼。”
“伤口疼吗?我叫大夫来”
“不止伤口,那都疼。”
褚淮从来没有这样过,之前任何时候面对伤口都是风轻云淡,更别提主动叫痛。
“那,那怎么办。”
“你亲亲我,我就能忍住了。”
乔逐衡:“……”这是中暑吗?立竿见影就开始胡言乱语。
“疼啊,好疼。”
“好好好,你等会儿。”
褚淮哼哼唧唧等着,过了一会儿脸被轻轻碰了一下,褚淮不干:“你也太糊弄人了,这算哪门子亲”
乔逐衡又羞又气:“那你到底要怎样?”
“你靠近点,我教你。”
乔逐衡迟疑许久,听见褚淮哼哼只能认命靠过去。
等了会儿也没见有什么,乔逐衡睁眼看见褚淮满脸笑意:“嘴巴,靠近点。”
这个角度看褚淮有种柔弱的美感,乔逐衡脑袋一热主动就贴上去了,褚淮只短暂愣了一下,也热情地回了去。
这一回乔逐衡就上头了,皇陵里看的千奇百怪的图册纷纷在脑中演绎起来,气氛变得更加暧昧。
“你别贴这么紧,我可还受着伤。”
乔逐衡短暂的迷糊一下散了,才知道自己刚才干了什么丢脸的事,慌得不行,起身一个劲道歉。
“道什么歉,不是挺好的,怎么你以前没有过”
乔逐衡六神无主道:“当然不可能有过。”
“你之前明明还偷偷亲过我。”
“那是眼睛,不是……不是嘴,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乔逐衡怎么解释得清楚,支支吾吾半天,只能在褚淮的坏笑中满心羞耻地狼狈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