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却再也没出现过。
年幼的苏和躲在,周围都是洛北花的树丛中。一直嗅着花香的他,睡着了。
醒来之后,一切都变了。
苏和闻着花香,有些头晕,酒醉的后遗症并未完全消除。困意袭来,躺床上睡下了。
几天下来,苏和已经开始习惯。迟梦幽一连几天的没有出现,也不知是不是刻意回避。
倒是养病的迟清诀,偶尔到后院四处走动。他看上去,已经好得差不多,身边总有君肆浅跟着。苏和偶尔就看着他俩发呆,明明就在彼此身边,那俩人之间却散发着暧昧又疏远的气息,违和又宁静。
迟清诀的模样,美丽而且稚嫩,看似柔弱其实执着。这样的人,心理防备都特别强,君肆浅的主动追求,真的会有好的结果?
一个比一个疯,看来我还是正常的。说完这话,苏和又不禁自嘲地笑着,一身女装的自己,有什么资格,去追求结果。
晓楽刚从姑末房间出来,找到在凉亭闲坐的苏和。说道。
“禾姑娘,少主醒了,让你过去照顾他。”
“好的,我这就过去。”
昏睡三天的人,终于醒来了吗?
苏和在房门前轻轻地敲了两声,实则默默平复激动澎湃地内心。
“进来。”
姑末独有的干净嗓音,有着刚醒来的沙哑。
“少主早。”
“嗯,住的可还习惯?”
“习惯的。”
这别扭的对话,我可以不回答吗?
“过来,更衣。”
不能好好的自己穿吗?没有侍女服侍之前的你不是一样还活着吗?
苏和略带羞涩的低下头,嘴角上扬,这是你自找的。
穿衣时,苏和若有若无的碰触。
从身后传来的气息,在姑末脖颈处扫过,苏和系上腰带时轻轻地抚过姑末的腰侧。
苏和时不时紧张地看着姑末,直到看见姑末眼底隐隐闪烁的火光。
姑末一手抓住苏和乱动的手,一手搂住他的腰。
苏和被这始料未及的动作,吓到僵硬,紧张地不敢抬头看姑末。
“这段时间你跟着我,不要随意走动。”
“好。”
姑末没有和女子肌肤接触的经验,只是偶尔看看书,也知道有烟柳之地,但是从没有像刚才那样有躁动的欲望。
那一股异样的感觉出现时,他几乎是直觉地搂住禾苏的腰,那股躁动才缓缓消失。
因为没有接触过,所以不觉得奇怪。
纤细的腰肢,有些僵硬,而且搂住的人,虽然娇小,却不是寻常女子的娇小。
这些对姑末来说,无从对比,自是不知道有何不同,但是心悸却很明显。
苏和迷迷糊糊地跟着姑末走到前厅吃饭,直到被迟梦幽的声音打断。
“阿末,你醒了。”
苏和听到声音抬头,然后迟梦幽看见他不自然微红的脸,有一丝没有捕捉到的情愫,消散在空气之中。
“嗯。”
姑末拉着苏和一同坐下,然后看着迟梦幽。
“墨孤来军令,请求北城支援东煌边境起岸镇。”
“嗯。你是北城的主将,不能离开。他们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但是我不会让小诀去的。支援请求的回复我已派人送到莫皇手上,到时由我前去。”
迟梦幽拿起手里的一壶酒,豪饮着,感叹着说道。
“看来北城是待不下去了,真不想回去。”
迟梦幽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此刻却也颇有几分无可奈何的模样。
“阿姐,你要小心些,他们只是想要一个牵制迟家的人质,不会有什么实质性地伤害。”
军权是一种带着慢性毒药的权利,握在手里的时间越长,毒性越强。
姑家向来一脉单传,并且唯一的少主会在十五岁继承军权,然后上一辈避世隐居,从此不问朝堂,去向不明。
所以即使皇室对姑家手握兵权,独掌北城不满,也没有确实的理由撼动姑家的一丝一毫。
北城是故驹国最大的阀门,只有守住北城,故驹才是安全的。
皇室没有蠢到对北城出手,因此另外一家手握兵权的迟家,很难幸免。更何况迟家的存在,在整个墨孤城,都是被排挤的。
而北城的强大,不畏其他国的任何战争,经得住时间的考验。姑家在北城的地位,即便是皇室,也不好插手。
“放心,他们还动不了我。只是有些担心阿爹他们,处在漩涡中心的他们,才是最危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