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儿,我会害羞的。”
君肆浅故作娇羞的低下头,一副任君处置的模样。
迟清诀拔出墨诀,挑起君肆浅破损的衣裳。
“不想光着回去,就自己动手脱。”
君肆浅考虑一番,虽然他不介意,在迟清诀面前这个模样,但是被其他人看到这以后只给少年才能看的身材,还是忍住了。
褪去外衫,露出被血染红的内衫,迟清诀暗自一惊。
本来以为只有一处伤,脱了外衣便看到还有两处。都不是致命伤,但失血挺严重的。
深紫色的外衫,看不出血来,但是里面的白色内衫,已经黏在君肆浅古铜色的肌肤上。
拿出随身携带的止血药,洒在君肆浅的伤口上。
“清儿,你真好。”
“穿好衣服,我们就出去。这地方太醒目,会被他们发现的。”
君肆浅站起来,骄傲地向迟清诀展示自己的身材。
“怎么样,还不错吧。”
“你是想再多条口子,还是刺一个洞更适合你?”
“我还要照顾我家清儿,不能再受伤的。”
等君肆浅穿好衣裳,迟清诀再次扶着他。并若有若无地问着。
“你觉得这事是什么人做的?”
君肆浅接过话,说道。
“不好说,上次迎客客栈最后的线索断了。不过能肯定不是东煌,也不是墨孤城的人。”
“你就这么急着替东煌洗脱嫌疑?”
“虽然我是个落魄的皇子,但好歹也是做了东煌二十多年的皇子,要这真是东煌的人所为,而我却判断不了。那我还怎么保护你,清儿,你说是不是?”
三分正经的人,下一秒总能暴露本性。
“那又如何,伪装是人的本性。”
“要我说,目前还有这么大实力的,除了茜水就是南央。而这种必死的人堆之法,肯定是南央太子的主意。”
“你又凭什么如此肯定?”
“在我去姑府之前,他来找过我,邀请我与他合作,而我拒绝了他。但他的能力,能在北城自由出入,显然不简单。甚至已经在北城扎根,我若是猜得不错,清儿,你应该已经料到我们出城会遇袭一事。”
迟清诀不回答,算是默认。
迎客客栈的失火,查来查去的结果,都是一场意外所致。但是姑末、迟清诀,怎可能如此轻易被糊弄过去。
既然有第一步行动,那么第二步、第三步……都是迟早的事。
那么此次出城,是个绝妙的机会。
背后的那个人,若是还在北城,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对方埋伏的地方都很巧妙,只能其中一方暗地埋伏,于是姑末、迟清诀决定,先遇袭,再等待机会突围等待救援。
“我们还要走多久?”
“快了。等等,有人接近。”
迟清诀拉着君肆浅一起贴在树后面,脸几乎贴在一起。两人的气息同时喷在对方脸上,有些痒。
不知道碰到君肆浅哪处伤口,他疼的大呼一声。
“你——”怎么样?还未问出,君肆浅已经被扔出好远。
由于两张脸贴的太近,迟清诀一回头便亲到了君肆浅的脸,惊的一把将他甩出去。
“清儿,你下手轻点。”
君肆浅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停下,这样下去,猝死的几率非常大。
少年柔软的唇,带着凉意,很舒服。
“你自己爬起来,我要走了。”
迟清诀一阵发慌,走路差点被绊倒,脸上都是红晕。
惊呼声引来黑衣人的注意,两人再次被围困其中。
“清儿,我来引开这些人的注意,后面的增援很快就会赶到,你只要避开这些黑衣人,朝城墙跑去,就好了。”
“还没到必须要逃的地步,还是说你准备甩开我和你的人会合。”
“清儿,你可不能误会我的一片好意。”
“那就互将后背交由对方,坚持到援兵的到来。”
君肆浅从来不知道,被人信任是如此让人心动。
仿佛二十多年被母后的舍弃,都是为了等待,这一刻的瞬间。
抽出腰间的软剑,君肆浅、迟清诀互为对方的后背。
“若是不死,从今以后我就是清儿你的人了。”
在一轮又一轮黑衣人的攻击下,俩人几乎要疲倦倒下时,迟梦幽留在北城的南樾军赶到,这才结束这场刺杀。
少年的白衣被血染红,却依旧一尘不染的模样,触手可及却又那么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