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末用眼神询问迟清诀,你的人如何处置。
迟清诀给出随意处置的眼神。
这一来而去的,君肆浅都忍不住心生妒忌了。
“以后不用叫少主,姑末就好,叫你肆少,如何?”
“肆少,好名字。清儿,以后你叫我阿肆可好?”
迟清诀眼底闪过一丝光芒,这是动怒的前兆,在这眼神之下,君肆浅立马变得乖巧。
“肆少,我们现在算是结盟,你那边东煌的有任何消息,你都必须告知,并做好防御准备。再问你一遍,东煌的皇位,你真的打算放弃?”
君肆浅收起眉间的笑意,难得的认真一番,说道。
“于我而言,放下很难,拿起更难。我放弃的是原本就不属于我的,我确定。”
更何况,放弃的理由,就在眼前。
少年的不动声色,总能恰到好处的让自己勾起嘴角弧度。
我的少年在我眼前,而我在他身边,没有比这更好的理由。
“好。我们再来分析一遍之前的死尸,他们的确是茜水国之人,如今看来,指使他们的,怕是另有其人。”
“苏慕。”
迟清诀沉思着,苏慕吗,是他又不是他。一个人,两个影子?
对姑末继续说道。
“从遇袭来看,我们确定了至少两件事,苏慕已经潜藏在北城一段时日,以及他手里肯定有一批在北城扎根很深的人。那些人隐藏的极深,至少在北城已经有些年头。必须好好彻查此事,苏慕的人渗透如此之深,你必须要小心。”
“嗯,我总觉得这件事,只要到了关键线索之处,便被人刻意扰乱,甚至故意引导。”
“这就叫欲擒故纵,姑末这你就不懂了吧,也许人家正暗恋着你。”
听到君肆浅的这番话,苏和脸部抽搐,恨不能缝上那张乱说话的嘴。
不过是双方都在试探而已,能有什么结果。
姑末,当你知道我的真实身份,还能平静的说出“我是你的人”这句话吗?
还是绝望?苏和有几分期待,心中的某根弦被肆意拨动着。
洛北花的花香最近更是浓郁,苏和的烦躁更是频繁。
苏和已经听到君肆浅在姑末耳边轻轻说道,“你的人最近例事期,看上去脸色不太好,你应该……”
然后红糖水啊,姜糖啊等等,一样一样的出现在苏和面前。
于是苏和更是烦躁,脸色更是糟糕。
简直就是作死的节奏,等着爷恢复男儿身,一定要亲自封上君肆浅多话的嘴。
于是苏和一有空就跑到院子里使劲的闻洛北花的花香,让自己麻痹,尽早的解决这种烦躁感。
然后苏和仿佛又听见君肆浅对姑末说,“你的人喜欢洛北花,你摘几支放在她的房间,她会高兴的。”
于是苏和的房间里,满是洛北花的花香,忍着窒息般的难受,煎熬几日过去,总算不再烦躁,苏和都在怀疑自己已经失去嗅觉,这以毒攻毒的法子不错。
呵呵呵……苏和很是绝望,遇到迟清诀就用眼神示意二少,你怎么也不管管你的人。祸害你一个人就好,不要牵连无辜。
每次姑末看到苏和的眼神落在迟清诀脸上,都会一脸正经的挡住苏和的目光。
苏和甚至感受到了肆少充满敌意的视线,唯独没有二少的。只好放弃,毕竟这误会有点大。
十多日过去,依旧没有迟梦幽回城的消息,苏和的忍耐极限就快撑不住。
就在前不久,倾香园什么样的女子没有,虽然只是过过眼瘾,但起码自己还是正常的男儿身。
而最近看多了姑末的出浴,近身侍候的后遗症已经暴露无遗。
看到连自己都嫉妒的身材,竟有些不好意思,脸上还有些微热,一定是房里被蒸汽熏热,一定是这样的。
男女授受不亲,懂不懂?
多方验证,姑末他不懂。
姑末给姑老将军写过一封信,说是信却只有四个字:早归成亲。
那时只觉得兴奋,他成亲不就意味着自己可以离开。如今想来,大意了。他要成亲的对象,难不成是“我”?
使不得使不得。
近日里,迟清诀的处境,不比苏和好上多少。迟清诀每日都会收到君肆浅送来的,不同的不知名的花,一束一束的往迟清诀房间里放。
终于忍无可忍的迟清诀,将自己的房间锁得死死的,阻止某人的暴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