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动来的没有一丝防备,君肆浅决定坐在少年身旁。
伸手搂住比想象中还纤细几分的腰,努力控制心跳的频率。由于第一次如此接近少年,君肆浅脑子思绪太多,情绪越来越不受控制,于是决定不怂一回。反正少年醒来发现靠在自己肩上都会被揍一顿,干脆亲一口,然后被打时坚决不跑,态度端正主动认错就好。
君肆浅小心地捧起少年的脸,看着一张因熟睡而安静乖巧的脸,心虚地靠近。就在正要亲上时,一对朦胧琉珠般的双眸睁开,随后瞪的老大。接着君肆浅被迟清诀以最快的速度、用最大的力气,从马车里扔了出去。
扔出去后手碰到佩剑墨诀时,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没有一剑杀了他。
想起师傅常对自己说的话:小诀,打坐是静心养心的过程,你别总是睡着,不安全。
不安全不安全……
打坐比躺着更容易入睡,用各种办法尝试过,却依然失败。今日看来,往后打坐的时间必须减少,即便减少睡觉质量。
只是,那久违的舒心,要作何解释。
晓楽第一时间察觉到马车里面的杀气,既然不是对自己那便是轿子里的另一人肆少,于是轻巧地躲开了。
肆少被凄惨地扔在地上,脸朝下。
晓楽来不及嘲笑他就悲哀的发现自己的处境,十分之微妙。
轿子很是有些凄惨呢,总归费些时间也是能修好的。当然,也可以不修,只是不修的话,那本人是当柱子呢还是柱子呢。
这才悔不当初。怎么就头脑发热答应了老爹的请求,跟着跑来,此刻站在这里,除了多余还是多余。
只见肆少故作镇定,潇洒地爬起来。
“清儿,看在为夫摔这么惨的份上,不气了可好?”
不气?迟清诀的脸青一阵红一阵白一阵,那种事谁会一直放在心上和自己过不去,只是懒得理这种得寸进尺的人。
“不气,呵,那种事怎可能不气,要不你试试?”
只是方才被趁人之危的又不是你。
“哦?哪种事,是指我抱你,还是我亲……”
“住口!”
迟清诀拿着墨诀,朝着肆少刺过去,再次被轻巧躲开。
“清儿,你实在气不过,为夫让你亲回去。”
迟清诀气到拿着墨诀不知道该刺哪里才好,首先是舌头,再让他说话,说不定真的会杀了他,然后是腿和手。
奇怪的步伐总能巧妙地躲开刁钻的角度,手指则是灵活地弹开剑刃。
一个气绝一个不知死活,随着迟清诀的体力明显跟不上,君肆浅这才收敛几分,站着纹丝不动。
在剑还有三分距离,就要刺到君肆浅时,迟清诀这才发现他并没有要躲开的打算。
收不回来的墨诀,如何是好。
在后面慢悠悠的姑末和苏和,这时已经追了上来,姑末以内力用石子击中君肆浅的右腿,这才避过墨诀。
苏和早已醒来,看见这突如其来的画面也是一惊。
姑末明明可以击中二少手指以震开手中剑,却选择风险更大的一方,是针对肆少,还是保护在保护他?
胸口闷闷的,难道水土不服?苏和很是不解。
在一旁正要阻止墨诀的晓楽赶到,完全不知道该从哪解释,只好转移话题化解这诡异的一幕。
“马车我能修好,赶路也有些累了,正好前面有个小镇,找家客栈歇一晚,明日继续赶路。”
“嗯。”
姑末也不多问,想来必是某人不知死活自找的。
让苏和坐在马上,自己牵着黑俊,在前面带路。
君肆浅牵着赤红乖巧地跟在迟清诀身后,时不时询问要不要坐上去。
得不到任何回应,不收入剑鞘的墨诀,时刻提醒某人切勿再轻举妄动。
天黑之前在离墨孤较近的竹兴镇落脚,镇上只有一家名叫拒客的客栈。
拒客就拒客,还开什么客栈,这家老板不是有病就是神经。
“几位客官里面请。”
一进门就有小厮迎上前,完全没有拒客的意思,摆明是一家黑店,苏和看了一周,却也并未看到可疑之处。
柜台前是一位长相英俊的男子,眼神随意,只瞟了眼众人,便拿着算盘低头继续算账。
“几间房?”
“三间。”
“三间。”
“两间。”
“两间。”
男子再次抬头,视线再次扫过众人,一副玩味十足的模样。吩咐旁边的小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