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便有劳煌叔,青月先告退下去歇息便是。”
在水青月走远之后,煌叔低声询问姑末。
“不要以为你父亲他们二人不在,做起事来便不顾后果。幽儿和小诀,你们在北城具体发生了什么?幽儿才从起安镇凯旋而归,怎的又被派去镇守,而小诀不过刚下山,怎么也要适应一阵,才能带兵。你还不打算好好交代一番,你的这位禾苏姑娘,你查过她的身份没?”
他当真还是沉不住气,好在对小诀的身份并不知晓,否则他不会如此决定。
故驹有明确规定,住在矣故宫的家族世家,子嗣不得有第二人。依照此传统,墨孤城矣故宫这才始终保持如一,时间只得轨迹,不留痕迹。
迟家姐弟同时手握兵权,不管舆论好坏与否,都已经将迟家呈现于世人面前。迟幽清夫妇则独留墨孤,是自由还是围困,让人不安。
姑末简单说明始由末端,未免再多纠结,只字不提受伤一事。
姑末的手段,与他父亲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那种事情本是完全有可能避免。除非是他自愿的,至于原因,无非是想与暗处之人正面交锋。
“你们在城外也遇袭了,小末啊,凡赌注不可过大,否则你会失去你最不想失去的。”
“赌注大小,全凭执棋之手,我会小心行事的。”
“天色不早,快些回去吧。”
“是,告辞。”
煌叔在众人离去之后,伫立许久而后再次上台,双手抚琴。
悲伤的曲调,与这偌大又富丽堂皇的酒楼,极不搭。
蝶,当年之事,终究是我害了你。
若不是年少轻狂一意孤行,小筱又怎的寻着机会,泄露你的身份。
是杀手又能如何,本该断情绝爱的你,在爱上你爱不起之人时,结局是注定的。
多年过去,没人敢在小诀面前提起你,他亦不知道具体原由,不过若是他愿意,迟早也是会知晓这一切的。
他会为他做的一切,付出他应得的报应。只是,他配不上你。
那时,为何没能早些找到你。
初遇,是在十岁那年。你救了我,我不仅没能报答你,甚至还因我,而害了你与小诀。
“殿下,殿下,前面人多,慢些跑。”
这是君煌第一次出宫,宫里闷了太久,哪里听得进去,平日里教的规矩,早已抛在脑后。
再站在人群之中回头时,哪里还有侍女小翠的影子。
看着眼前各种好吃的,稀奇玩意儿,很是想要。
手伸向兜里,哪有什么银子,空的。
实在忍不住的君煌,指着糖葫芦问道。
“叔叔,你可以给我一个吗?过一会,我派人把银子给你送过来。”
“去把你家人叫过来,我才能给你。”
君煌朝人群中,不断张望,依然没有看见小翠,只好低着头离开。
身着华丽衣裳,要旁人支付银子,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公子,不甚走散,如此机会,岂能错过。
已经被有心人盯上的君煌,毫不知情的走着。
“卖糖葫芦喽,卖糖葫芦喽。”
耳边的吆喝声实在太大,吸引着君煌的注意。
带着侥幸心理问道。
“我可以先吃一个,一会就派人送银子过来,可以吗?”
“可以。”
接过糖葫芦,毫无防备地吃了。
没一会,便失去知觉。
当小翠赶到时,一点线索全无。
“大哥,这小少爷一看就不是普通的有钱人,咱要不要放了他。”
“怕什么,一会给他卖了,能有我们什么事?”
君煌迷迷糊糊地醒来,却是蒙着眼,只能听见两名男子说话的声音。
试图动了动,浑身没劲,只得放弃,安静地等待机会。若是让父皇发现自己不见,一定会责罚小翠的。除了彻哥哥,只有小翠对自己好,不能让她因自己而被罚。
两人的声音走远后,有其他声音传来。
“你也是被捉来的?”
虽是小女孩的声音,但足够引起君煌的警惕。
并未听到回答,霖蝶只好继续说道。
“加上你和我,被他们抓过来的,一共有三人,我叫霖蝶,他叫路归。”
“我,我叫洛君。我眼睛蒙着布条,可以帮我解开吗?”
“好的,这就帮你。”
君煌好一会适应眼前的光线,看见面前的杏眼俏丽的小女孩,还有一副怕人,很是清秀的小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