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墨哥你是不是面相太凶了,把小呆子都吓跑了!”看到司冬墨一脸呆懵的模样,阿进笑得肚子疼。
小熊从在座除了司冬墨以外的每个人身上都“化缘”过之后,抱着自己的“战利品”又坐到了祁砚怀里,咔叽咔叽地啃吃着食物。也许是祁砚安稳的模样让它安心,它似乎对祁砚格外有好感,甚至比和它相处甚久的乐家兄弟还要亲近。
吃过晚饭后,他们纷纷拿出简易的睡袋准备休息。祁砚躺进了被窝,看到小熊还依依不舍地坐在自己身上,他伸手挠了挠小熊的脖颈和后背,让那小家伙舒服得眯起眼来。
这一夜,在噼啪作响的火光和小熊走来走去的细碎脚步声中,祁砚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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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他们再度来到了松树林中。阿升、阿进和司冬墨都穿上了脚扎子,顺着松树凹凸不平的树干向上爬去,而乐伯和祁砚则呆在树底下,看守他们的行装,并捡拾敲落下来的松塔。
一整天过去后,上树的三人已经采集了数千个松塔,各个累得瘫在地上,几乎要走不动。祁砚挨个儿给他们递水和汗巾,这夏日的山林子里又湿又热,还蚊虫成堆,人们只能穿着包裹全身的衣物,坐在树下不停地喘气。
“累,好累,累死我了。”
阿进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一脸生无可恋状。祁砚拿了点解暑的草药给他,阿进把它们丢进嘴里,干巴巴地嚼了起来。
“不过嘛,虽然辛苦,但你看看,你看看这是什么——”阿进伸出胳膊,拍了拍自己身后靠着的那鼓鼓一袋子松塔,两眼变得炯炯有神。
“这,这满满一袋子,都是什么!”
大家伙儿被他突然的大叫声吓了一跳,就看见阿进嘻嘻邪笑了起来,“这一袋子,都是钱呐,装得满满当当的钱!哈哈,哈哈哈……”
靠坐在另一边的阿升戳了他一下,“傻老弟,现在还不是钱。把松子全都剥出来,每斤能卖五十个铜板!哈哈,哈哈哈……”
兄弟俩并排靠在装满松塔的大布袋子上,同时露出了迷醉的眼神,哈哈傻笑起来。
祁砚惊悚地看了他们一眼,决定暂时先远离这两个被累傻了的小伙子,快步走到司冬墨身边。
男人忽然低声对他说道:“我和老康约好了,今天下午在松林旁边见面。”
祁砚仰望天空,太阳偏西,现在早已是下午。
“他们还没来。不过,你今天摘了一天的松塔,不会累么?”
“放心,我恢复得很快。”司冬墨放松地笑笑,“祁砚,我现在先休息一下,晚上正式出发。”
“晚上?那……明天还回来吗?”
他点点头:“还回来,还要采松子呢,如果我还有命的话。”听到后半句,祁砚的脸色一下子僵硬了,但男人随即捏了捏少年的手背,笑着摇了摇头。
祁砚闷闷地站在原地。过了会儿,他取来外套,将它搭在已经疲累得迅速睡去的男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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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晚上的时候,老康他们终于出现了。司冬墨在原地醒来,看到猎人的队伍已经抵达了松树林,人群中乐弘一脸茫然的模样煞是显眼。
“冬墨老弟,你看,我把你弟弟好好的带回来了。”
领头的是个身强体壮的汉子,他朝司冬墨打了声招呼,接着把乐弘领到男人面前。
“老康,谢谢你。”
“别客气。不过啊,我可要告诉你……”老康凑近前来,压低声音,“咱几个打猎的时候,狼群一直静悄悄地跟在咱们后面,就是不动手。你知道吗,它们的数量比我们要少,所以不敢轻举妄动,但是,”他扫视着乐家父子,“你们这边人少,它们说不定就不那么忌惮了。”
“无事。”司冬墨微微颔首,“我这趟来,就是和它们做个了断的。我会一个人把它们斩草除根,不会牵连到乐家的人。”
“不是吧?你,你要独自前去?”
“嗯。这事儿跟阿进他们没关系,我打算自己解决。”
老康忧虑地看着他:“恕我直言,这不是一个好法子。单凭你一个,对付它们估计有些困难。”
“人越少,狼群越容易放松警惕,这样它们才会现身。”司冬墨拍拍他的肩膀,“我今晚就在松林那边的山坡下,你们要是想要捡些狼皮狼肉什么的,记得明早前来看看。”
“你……”老康想了想,说道:“我们晚上会在下面的谷口那里过夜。要是有什么事儿,我可以照应一下。记得,下边的谷口,把狼往那里赶,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