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这事儿不是什么偶然!”半晌没说话的祁越突然面无表情的开了口,“一定是有人在背后搞鬼,刻意传出的流言。”
若不是如此,好端端的流言怎么会说起就起,如今正值秋收,谁也没有功夫去谈论这些有的没的。
“你是说,有人在刻意针对凌哥儿?”许华一下便明白了他的意思,觉得是有几分道理的。
何凌也是一愣,他倒是没往这儿想过,在村子里讨厌他的人不少,但恨不得将他赶走的,也就只有他们了,“何家?”
“不!”祁越竟意外的一下便反驳了,“他们那一家子的老弱病残,现在没胆子来招惹我们!”
其实在他心里是有一个人选的,只有他最有可能,若当真是那人做的,他连出手报复都不需要,反正早晚他也会……
三人正说着呢,冯正就找上了门来,说是村里好几户人家堵在他们家,非得让村长做出个决断,赶他们出村!村长被烦的没办法,便让儿子来找他们过去,把事儿说一说。
何凌还怀着孩子,祁越不想让他到那种乱糟糟的地方去,就让许华陪着他,自己跟着冯正一道走了。
到了村长家,屋里的人看见他神色各异,有的尴尬,有的心虚,还有的明显带着不待见,这些人大多是辈份比较长的,也有几个年轻的汉子。
“祁小子,你过来了!”村长瞅见他就招呼了一声,他也是被烦的不行,才打算把他找过来,大伙将事情敞亮的说一说。
祁越对他颌了颌首,四下看了看那些人,勾起唇角笑的风度翩翩,“听说诸位近些时日对在下的夫郎很是关注,不介意与在下说道说道吧?”
他这般与众人格格不入的气度一时将人镇住,屋里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有一位老人干咳了一声,开口道:“俗话说得好,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那些话虽听着荒谬,可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
“没错,何家近些日子以来的祸事确实多地莫名其妙,我们可都是看在眼里的!”另一个人也接了腔,表情俨然一副证据确凿的样子。
“还有那林家的小虎也是,多乖的一个孩子啊,平日里叔叔婶婶的嘴甜得很,怎么就突然跟人打了架,受了那么重的伤!”
“可不是吗,这些可都是跟他有关系人家!”
一旦有人起了头,那些人也就少了些顾忌,七嘴八舌的好像自己个儿说的都是事实,不是什么道听途说的流言。
祁越一直挂着笑容听他们说,直到屋里逐渐安静下来,他才道:“诸位所说的这些,听起来可是跟我夫郎没有半文钱的关系,就这般把罪名按在他身上,也太过牵强了吧。”
“哼,他是你的夫郎,你自然为他说话!”一个中年汉子冷哼一声开了口,“我们家的收成往年可都不错的,今年他日子一过好,就差了许多,定然是被他吸了福气!”
今年他家的收成可是损失了不少,心里憋气极了,正好村子里有了流言,他一下就觉得准是对方的错,否则怎么会这般凑巧!
祁越把目光转向他,看他一脸的愤恨,挑挑眉道:“这位大哥说笑了,庄稼长的好与不好,可都是平日打理的问题,这种事责怪别人,是没有意义的。”
他这么一说,好像是自己在无理取闹一样,那汉子怒道:“别在这儿撇清关系,你这先前没种过庄稼的,地里的粮食倒是长的好!”
他可是见过对方地里的庄稼,那麦穗密的不得了,而且饱满得很,让他看了很是眼红,头回种地的人,怎么会种出这么好的粮食!
“在下虽未种过地,可却是个大夫,常年打理药草,对侍弄植物的事情还是有几分心得的。”与他的激动相比,祁越倒是平静得很。
那汉子被他堵的没话说,直觉得丢了面子,更是气愤,“我说不过你们这些读书人,但这些事儿一定跟何凌脱不了关系,为了大伙好,你们还是尽快从村子里搬出去吧,还要赔偿我们的损失!”
他这话一出,祁越就冷冷一笑,说的这么冠冕堂皇,不过也是想借着这事儿打秋风罢了,“你们往我夫郎身上扣些莫须有的罪名,我还没找你们算账,你们倒是倒打一耙!”
他突然变了脸,让在场的人都是一愣,平日见惯了他温和有理的样子,冷不丁看他这般,竟有些被震住。
村长长叹了口气,这事儿本身就是他们无理取闹,非要往人家身上赖,这回要真的是没法儿收场了,也是他们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