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义闻言,眼珠子不知何故四处乱看,似是有些局促。
不悔没发现他的异样,边往外走边说:“锅里给你留了菜啊,省的大师兄老说我虐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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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我进来啦!”
不悔推开宋离书房的门,那人正坐在桌案前写东西。
他把食盒放到吃饭那张桌子上,走过来凑到宋离背后:“写什么呢?”
宋离扫了一眼大敞的房门,淡淡道:“关门。”
不悔撇了撇嘴,乖乖跑去把门给关上,伸手从后面把宋离环住,下巴搁在他肩上。
宋离放下笔,取来一个信封:“一些后续事宜还需要安排。”
不悔就手往纸上一弹:“怎么什么事都找你啊师尊,没了你他们还办不成事儿了吗?”
“话不能这么说。”宋离掌下微一用力,方才还闪着光的墨渍顷刻间便□□了:“凡事都需要一个牵头人,就好比各门各派都有自己的掌门人,整个武林又受武林盟主统率,这样办事才能事倍功半,一个道理。”
“是是是。”不悔看着宋离把信折好放进信封里,又执笔在封面上写下落款,再同其余几张信封放在一处。
他随手拿了一个看,摸着还挺厚的:“这是写了多少……怎么这么厚……”
宋离侧目看了一眼:“这是送去禹州给穹苍派舒掌门的信。”
“舒掌门?”不悔似乎来了点兴趣:“就是你曾经说的那个刀剑都用的很好的高人?”
“嗯。”宋离点了点头。
不悔道:“说起来我禹州也去过不少次,跟穹苍派不少长老也有交涉,就是没见过这舒掌门。他平日不出来吗?”
“舒掌门耽于武学,常年闭关,你没见过不足为怪。”宋离道:“此次疫情严重,舒掌门方露面理事。”
“哈。”不悔笑了笑:“这舒掌门跟师尊你性子还挺像,都不爱出门。”
“别胡说,我如何能同舒掌门比。”
不悔往宋离耳朵上轻咬一口:“在我眼里,舒掌门还不如你呢。”
“你……”
“那信里写的什么?”
宋离无奈的叹了口气,胳膊肘往后稍稍用力,示意不悔从自己身上下去:“有关疫情的注意事项,还有整顿重点。禹州虽然比雍州情况好些,但也是受灾地,一时半会儿很难恢复元气。雍州我们大概摸出了头绪,便写出来给他们也参考一下。”
“还是师尊想的周到。”不悔去桌边把饭菜端了出来:“来吃饭,我刚做的。”
“不是让你好好休息,做饭交给别人吗?”
“休息了啊,我也是刚起来。”不悔义正言辞道:“就他们那帮小屁孩子,指望谁做饭能不把我毒死啊?再说了……”
不悔端了盘辣子鸡在手上,献宝道:“就算他们能做,那也都是些清淡无味的粥米,哪有我这个对你味啊。”
红彤彤的一盘搁在桌上,换谁来都只有望而却步的份。
“而且你不是说我瘦了吗,可不得来点大鱼大肉的补一补。让我喝粥,我宁愿吃你煮的面。”不悔把碗筷都摆好,朝宋离招手:“快来,你那信吃完再接着写,菜都要冷了。”
今天这顿是肉够多,菜够辣,吃的宋离忍不住要飙泪。
他吸了吸鼻子,实在下不去筷子。
“辣啊?”不悔见宋离辣的脸都红了,有点后悔自己玩命似的搁辣椒了:“喝口汤要不。”
宋离摆了摆手,辣的说不出话。
不悔见了,忽然计从心起。
他一步跨到宋离身边,在那人还未反应过来之际,倏而掰过他的下巴,附身吻了过去。
不仅辣、而且热。
火都要烧到脚心了!
宋离皱了皱眉,钳住不悔的手想把他拉开,却被他更用力的掐着下巴,扣住后脑,加深这个吻。
“还辣吗?”
不悔亲了半天,终于舍得放开,可宋离还没来得及出声,又被他按住接着亲。
嘴唇都要烧起来的感觉挺不舒服的,就像不悔现在人也怪不舒服的。
他微微用力,往宋离下唇上咬了一下。
宋离吃疼推了他一把。
“你怎么了?”不悔目光沉沉的看着宋离,审视的意味十分明显:“你今天怎么……这么僵硬?”
宋离偏开头,拿手指往嘴唇上擦了擦:“疼。”
“别扯这个。”不悔捏着宋离的下颌,迫使他看着自己的眼睛:“我咬你之前你就已经不对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