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约么?[修真]_作者:画染绝(240)

  在床上趴了一会儿后,又觉得浑身不得劲儿。总觉得身上一股子酒味混杂着各种胭脂味。事实上他这一天光吃饭了,酒是喝了不少,美人却是一个都没抱上。

  殷迟莫名烦躁,坐起来后刚想喊一嗓子叫人抬水,又反应过来一两嗓子估计叫不来人这个事实。他这个殷二公子在偌大的殷府里不过是一个称呼一个符号,阿娘一去世便也跟着被人渐渐遗忘,能记得他的只剩下一个殷袖冬。

  殷迟自嘲似的轻轻笑了,何必呢,日日如此,向来如此,烦得过来么。他起来脱了大袖衫重新点起灯。好在殷府一共两个水井,其中一个就在他院子里。

  殷迟来回几次将浴桶打了八分满,估摸水差不多了,将手贴在水面上直接加热。所以说内力这东西就是这点好,方便。

  殷迟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倒了水,再将衣物都放到袖冬特意准备的竹篓里。天色暗了,时辰却还不晚,殷迟环顾四周终于确定他彻底没事儿干了。于是吹了灯早早钻进了被子里。

  原以为怎么也得多滚两圈才能睡着,不料他一闭上眼睛,姗姗来迟的醉意登时便蒙了顶。没一会儿就沉进了梦里。

  殷袖冬悄悄的跑到殷迟的院子,发现殷迟早早便睡了。她一时说不出来是个什么滋味儿,瞧殷迟睡得熟,轻手轻脚的放下殷迟洗好的衣裳后,便将竹篓里的衣裳的带走了。

  纷雪抱着殷迟的衣裳跟在殷袖冬的身后,见四周没人忍不住说道:“小姐,二公子也是老爷的儿子啊。为什么老爷就那么偏心呢,好像完全不将二公子当儿子一样。”

  殷袖冬给了她的脑门儿一下,道:“说什么话呢,嫌自己命太大了?”

  纷雪被殷袖冬戳得脑袋一歪,委委屈屈道:“奴婢就是看只有小姐才敢说的嘛。二公子为人那么好,对小姐好,对奴婢也好,对府里的人都好。为什么大公子还有老爷还有管家还有......”

  眼见纷雪要将除了自己和她以外的人数个遍,殷袖冬无奈打断她,道:“谁的心不是偏的。你只见爹偏心,却是没见阿娘偏心。”

  “啊,夫人也偏心大公子啊。可小公子不是年岁最小的,还是早产子,怎么夫人也偏心大公子啊。”纷雪为殷迟不平道。

  殷袖冬摇了摇头,无奈中不经意又带了两分哀伤。

  “大哥一直以为阿娘心偏阿迟,自小便觉得是阿迟抢走了阿娘,一直记恨着阿迟。”

  殷袖冬叹了口气,说到这里便不愿再多说。只告诫纷雪道:“你这些话放在我面前说说便罢了。千万千万别在阿迟面前提,也千万别在大哥面前提到有关于阿迟的任何事。知不知道?”

  殷袖冬说的太严肃,一下便将小丫头唬着了。她连连点头,表示自己记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

  既然是历练,那自然吃苦逼滴【捂脸】一般进去的小伙伴都会经历各种坑爹各种苦逼各种......狗血?不知道这算不算狗血哈。就是殷小迟他的爱情要甜,身世就苦哈哈了。bgm:小白菜~地里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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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3章 第三十二章 幻境 前尘(四)

  第三十二章 幻境前尘(四)

  梦境总是乱七八糟,光怪陆离的。

  漆黑的房间里,殷迟双眉紧蹙,整个人都缩进棉被里只露出小半张脸,隐约可以看见无意识攥着棉被的骨节发白的手。

  “阿娘。”深夜里殷迟模糊的呜咽一声,呼声悲切人却未醒。

  那年他六岁,是记事了的年纪。

  阿娘的身体一向不好,府里的人都说是因为他,阿娘才害病的。他不信,便跑到阿娘的床前去问。

  本就模糊的记忆在梦里更是糊成了一团,像是乱七八糟抹在一起的斑驳色块。只能依稀看清一个瘦弱的身影靠在床上,一个小小的孩童趴在床边。

  殷家有神童,三岁识字,五岁成诗,过目不忘。过目,不曾忘。

  有个稚嫩的声音带着泪意与委屈说道:“阿娘,大哥说都是因为迟儿你才身体不好,才生病的。大哥他又骗迟儿了对不对?”

  他记忆中无比温柔慈祥的母亲沉默了,她低下头用着满含矛盾的眼睛望着叫了她六年“阿娘”的孩子。她没有回答他。

  孩子总是格外的敏感而脆弱的。小小的孩子拉着母亲的手,泪不知不觉流满了一整张脸。他无措害怕着,哽咽道:“阿娘......呃......是不是迟儿不乖,惹阿娘生气了。迟儿......呃......不会了,迟儿以后都不会了。迟儿乖乖听话,迟儿以后什么都听阿娘的。阿娘你好起来好不好,只要......呃......只要阿娘好起来,迟儿再也不跟大哥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