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大人也知道兹事体大啊?”李陵慢悠悠说道,“难道圣上就是这样让你们行刑的?”最后这句话他是冲侍卫们说的。
行刑侍卫的脸色有些发白。
叶欢也听出李陵话里的意思了。
娘希匹!他是嫌打得太轻没见血不刺激啊!!!!
叶欢心中升腾起怒火,猛然
扭头对侍卫说道:“是爷们就给劳资来个痛快的,这点板子劳资还受得起!”
楚天涯一直面无表情的脸上有了一丝动容,转头默默看着叶欢。
叶欢则瞪大双眼,挑衅般瞪着李陵。
李陵却不理他,扭头对薛仁辅说道:“太傅大人,还不继续行刑吗?”
到底是谁突然跑过来捣乱的啊!!
薛仁辅气得直薅胡子,“你们还愣着做什么,接着打!”
侍卫们唯唯诺诺重新拿起板子,心里就有点嘀咕了。该怎么打啊?
看向薛仁辅,薛仁辅扭头望天。看向李陵,李陵目光深沉,气势迫人。
执杖的侍卫一哆嗦,就忘了刚刚打了几下了。
李陵看穿他的心思,道:“刚打了十下,还有三十下。”
薛仁辅不耐烦道:“怎么还不动手?!”
侍卫吓一跳,板子就直接落了下去。
咝~——!叶欢倒吸一口凉气,太特么疼了!
他攥紧拳头,哈哈大笑了两声,“痛快!太痛快了!就这么伺候劳资!”
侍卫一听,心说得嘞您内!板子如行云流水般啪啪啪不停地拍在他的屁股上。
楚天涯那边的行刑侍卫也赶紧有样学样,比照叶欢的标准行刑。
很快两个人的裤子上都渗出了血迹。
因为忍痛要紧咬牙关,叶欢这次算是叫不出来了。高高的宫门下面,只有板子打在肉上的沉闷声,再无别的声音。
二十下板子,说多也不算多。对于从小到大没挨过打的叶欢来说,精神上的折辱要远大于肉体上的痛苦。
当然肉体上的痛苦也是不容忽视的。
板子挨完以后,叶欢整个人都脱力了,虚弱的趴在凳子上,连自己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奶奶滴,这帮孙子真够卖力气的,一点都没手下留情!
李陵见行刑完毕,一句安慰的话都没有,施施然转身离开。
叶欢抬起头,看着他傲娇依旧的背影,心里颇不是滋味。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究竟哪里得罪了李陵,令他处处针对自己。
似乎自己的每一次刻意接近,结局都毫不例外的弄巧成拙,非但没有拉近两人的距离,反倒让他更加讨厌自己。
叶欢叹了口气,看来拍马屁这种事,果然是需要天分的。
薛仁辅命侍卫将两人搀扶起来,满怀歉疚道:“二位,对不住了。老夫也是奉旨办事,唉,若不是祁王他……,二位大人就多担待吧。”
楚天涯谢绝侍卫的搀扶,自己一瘸一拐走到叶欢旁边,“
太傅大人言重了,我二人办砸了差事,受罚是理所应当。大人的好意,我们铭记在心。”
叶欢也强打起精神,说了两句客气话。
薛仁辅道:“既然如此,二位还得随老夫回殿上向陛下谢恩。”
叶欢二人忙道,这是应该的。
楚天涯低声问叶欢,“贤弟,你的伤势如何?”
叶欢咬牙道:“还撑得住。”
楚天涯赞赏的一笑,没再说什么。
三人回到大庆殿外,迈步往里走时,听到皇帝说了句,“和亲之事,朕与大臣们商议之后,再给使团答复。”
叶欢心中一动,北齐要跟南梁和亲?那是打算嫁一位公主过来,还是娶一位公主回去?
南梁皇帝正当盛年,北齐皇帝却已是知天命,从年龄的搭配上来看,似乎是北齐公主嫁过来的面大。
不过既然是北齐嫁公主,还有什么可商议的呢?怕对方狮子大开口,聘礼要的太多给不起?还是怕那位北齐公主是奸细?
貌似北齐从上到下举国之人都有做奸细的天分哈。嗯,那是得好好考虑考虑。
楚天涯暗暗拽了一下还在神游的叶欢,叶欢恍然回神,赶紧跪下,施礼谢恩。
皇帝坐在龙椅上,皱了皱眉,看两人走路的步伐姿势,似乎伤得很重啊,这个薛仁辅是怎么办事的!他不满的瞥了眼坐在下面的薛仁辅。
薛仁辅有苦说不出,只有委屈的朝旁边的李陵怒了努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