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刚刚歇下去的忍笑蓦地以狂笑的形式重新炸响,没等到风清的怒瞪,午厉就已经栽倒在桌下,笑得浑身抽搐,动弹不得。
“好……”风清气到浑身发抖,却又不可奈何,好不容易把手抬了起来,指向为首的冰碴,
“你,继续跟着黑曜,一切听他的即可。”
“是。”冰碴领命。
“你,就你,”风清指指方才跟午厉翻脸的那个青年,“叫啥来着?”
“我我我,呃,属下冰豆,庄主有何吩咐?”青年还惧着方才的事,嘴差点跑偏。
风清点点头,觉得他这名起得是真不错,真挺逗的,他指指午厉,对着冰豆说:“你就跟着他,他说什么,你就做什么。”
“啊?”冰豆张大了嘴,跟被人捏住了脖子一般,看了看风清又看了看午厉,“可可可是……”
“可是什么,什么时候变结巴的?”午厉好笑地欣赏着冰豆的面部表情,“以后就跟着爷,爷说什么,你就做什么,你要是不做,爷就把你扔到馆子里去。”
午厉贼兮兮的表情将逼良为娼的黑心表现到极致,冰豆咬牙切齿地想要再次爆发,却被风清轻飘飘的一句话压了回去。
“你有意见?”风清的眼中刮过一阵大风,直接把这颗可怜的冰豆子吹进了阴沟里。
冰豆不出意料地怂了,跪在地上垂头丧气地认了命:“是,庄主吩咐的,属下自当遵从。”
“很好。”风清满意地点点头。
发配了两个人,就剩下冰渣一个了,风清指指他,道:“至于你,就跟着我好了。”
“?”冰渣受宠若惊,看了看风清,再看看冰碴,愣是没敢一口应下。
“庄主,这……怕是不妥吧。”冰渣头皮发麻地说道,眼却一直瞥向冰碴那边。
其实冰渣顾虑得有理,老大老二都还杵在旁边,哪儿就轮到自己跟着庄主了,想想就十分僭越。
相对于冰渣的纠结,冰碴和冰豆在听到风清的话时却没什么反应,冰渣此话一出,二人反倒十分奇怪地看向他。
“哦?如何不妥?”风清挑眉,语气十分温和。
“这……”冰渣又看了看冰碴,小声说道:“二位哥哥还在,属下何德何能得以跟在庄主身边,不若让冰碴大哥跟着庄主,属下跟着黑管事就是。”
哪知风清还没说什么,一旁的冰碴却急了。
“放肆。”冰碴怒斥道,“庄主说什么做什么自有庄主的道理,庄主的命令咱们只需执行,什么时候轮到你指手画脚的,竟还能替庄主做主了?”
那冰渣长相本就偏阴柔,被冰碴铺天盖地地啐了一通,顿时委屈地瘪起了嘴,看着还挺可怜。
“大哥何必如此,原是小弟技疏艺浅,怕跟在庄主身边误了事,先是紧要时候,属下也是为了庄主着想。”
风清点点头,抬手示意冰碴稍安勿躁,自己笑笑,道:“你顾虑的有道理,却是想反了,咱们这儿但凡紧要的事,本庄主已经全权交给黑曜了,正因是在紧要关头,本庄主才将冰碴给了黑曜,而你跟在本庄主身边,却没有什么大事给你做,无非是端茶送水,日常洒扫罢了。”
冰渣还想说些什么,风清却已站起身来,长长地伸了个懒腰。
“好了,都下去吧,”风清面露疲倦,挥挥手就要赶人,忽的又想起了什么,问道:“嗯?红玉呢?”
黑曜闻言停住,颇为莫名其妙地说道:“这个属下可不知道,属下出去时,红玉不是还在么?庄主派她去做事了?”
“哦,”风清似是刚想起来,“只是些小事,没想到她耽搁了这么久,你若瞧见她回来,便叫她来我这一趟,好了,都下去歇着吧。”
“是。”众人领命离开。
门开了再合上,风清走到午厉跟前儿,突然没骨头似的扑到午厉身上。
“官人~让奴家伺候您洗漱更衣吧~”风清单指挑起午厉的下巴,一双冷冷清清的眼却愣是要挤出几丝风骚来,薄唇似笑非笑地半张着,看得午厉心痒难耐的同时又觉得有一丝好笑。
想着,便笑了。
风清气急,一掌怼在午厉肩上,使的劲儿还不小,两个人差点一同从凳子上翻下去。
“哈哈哈。”午厉终于憋不住了,觉得他的清儿的这个模样当真是可爱至极。
风清撩拨失败,郁闷地坐在午厉怀里,有一下没一下地拽着午厉的发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