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比西路过,见阿诺站在门口。
“为什么不进去?”
“他是不是很帅?”阿诺望着门里的奥凯斯,“又帅又有担当,我现在还像做梦一样,不敢相信自己能嫁给这样的alpha。”
莱比西担忧地看着他:“阿诺……”
“你跟我来。”阿诺拽着莱比西推开隔壁房间的门。
“你说你要去偷袭?”莱比西吃惊道。
阿诺点点头:“领兵的是伊尔戈,我赢过他,胜算很高。”
“不是这样的阿诺,这不是演习,况且他们还有这么多人呢。”
“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助,你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莱比西的生命中阿诺不止一次这么饱含期待的望着自己,他也从来没有让对方失望过,可这次不一样,莱比西哽咽道:“你会死的。”
“好了,莱比西,没有什么人不会死的,已经到了这份上,叛军马上就要攻入首都星,我了解奥凯斯,他不会走的,所以我得为他做点什么。”阿诺说,“听着莱比西,我的箱子里有一只陶罐,看起来有点丑。”他笑了,“如果,我是说如果……请把这个罐子交给他,等他死了我俩得放在一起。”
莱比西泪如雨下,他死死揪着阿诺的衣服就是不肯点头。
房间发出咚的一声,俩人顺声望去。
一个戴眼镜的男人从桌子后面爬起来。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听你们说话的。”阿尔弗雷德的便宜三哥——巴德,他抓了抓头发,“我太累了,在地上躺了会儿。”
“你是要去偷袭?”
阿诺点点头
他从桌子上拿起一个圆形的盘子递给阿诺:“这是我研究的能量防护罩,还在实验中,能承受大约两次光子炮的冲击。”
阿诺接过来:“谢谢,如果我能活着回来会给你写试用报告的。”
“我从概率学的角度劝你别立flag……放心吧,就算你死了,我们也会战斗到最后的。”
可以,这个安慰也很直男了。
阿诺带着莱比西找来的几个敢死队员悄悄出发了。
只有莱比西和巴德在港口送行。
巴德:“他们会回来吧?”
莱比西:“一定会的,我还没有见过比阿诺更厉害的人了。”
***
耳畔响起清脆的鸟啼,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周身上下没有不疼的地方,阿诺动了下手指,床单很滑,很软。
这是哪儿?记忆最后一刻是伊尔戈身首异处的死亡凝视和射向他胸口的光子炮……他回来了么,还是……死了?
耳畔有人在大吼——“安德鲁!安德鲁!他醒了!呜呜呜呜……快点过来!”
声音有点像他家那个傻alpha,又哭了,真拿他没办法……
想着想着阿诺又陷入了黑暗。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奥凯斯坐在床边,紧紧的握着他的手。
“阿诺……宝贝你醒了……”
“你的眼睛好像烂桃子……真丑。”
奥凯斯:“……”
奥凯斯又哭又笑:“你个混蛋,敢丢下我一个人……骗子,混蛋,白痴……阿诺,我的宝贝,你吓死我了……呜呜呜呜……”
阿诺费力的抬起一只手,但虚弱让他只举高了几公分:“劳驾帮个忙,让我摸摸你。”
奥凯斯抓着他手,隔着纱布,吻遍了他每一个指节。
“感动的话待会儿再说,让我帮他做个检查。”安德鲁插着口袋,“恕我直言,你真是太乱来了。”
安德鲁自顾自地把一堆仪器连到阿诺身上。
阿诺问:“叛军怎么样了?我们赢了吧?”
奥凯斯给他塞塞被子:“赢了,感谢巴德的防护罩,那个叫欧文的副官才有机会把你带回来。”他从地上拎起一个破破烂烂的金属框,“以后我要把这个玩意儿供起来,放进皇家博物馆。”
“你杀了伊尔戈之后,当下起了骚乱,我们趁乱发起了冲锋,说来也是他们倒霉,阿尔格斯这次派了他自己的副将和伊尔戈一起过来,那个副将逃跑的时候被我打中了能源箱……我从来没这么准过,他被炸成了烟花。”
阿诺笑:“烟花好看么?”
奥凯斯眼睛又红了:“没什么劲,还没屁劲大呢。”
阿诺笑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牵动伤口,疼得他直皱眉。
奥凯斯故意板起脸:“你的笑点长在□□上了么,一说屁就笑,笑个屁啊,你还笑……别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