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使诈!”朱雀恨声道。
燕束冷笑道:“你们杀我师父和父母时又何曾是光明磊落?若不是你们偷袭,以我师父的修为你们能杀得了他?”
“这就是江湖。”朱雀说完剧烈地咳嗽起来。
江湖,是杀人的地方,只看结果。
朱雀闭上了眼睛,一滴不甘心的泪珠从眼角滑落,他应该听从义父的警告,这里就是个陷阱。但一切都晚了,虽然他踌躇满志的大业才刚刚开始。
忽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转眼间已来到了燕束和朱雀的面前。
朱雀眼中绽放着光彩,大叫一声“义父!”
义父跳下马,手中一根长棍扫向燕束。
燕束被迫跳了开去。
“雀儿,赶紧上马!”义父护在朱雀的前面说。
朱雀勉强爬起来歪歪斜斜地坐上了马背,说道:“他就是燕束!”
义父一怔,眼中露出凶狠的目光。
他用长棍一点马屁股,那匹马长嘶一声便往来时的路飞奔而去,留下了朱雀的喊声“义父,一起走!”
义父看看燕束说:“等我杀了你再走。”
“哦?”燕束歪着头问:“我是该叫你一声‘师叔’呢?还是仇人?”
“随你便。”义父哼了一声,“怪只怪你师父小人之心!他藏着的那本秘籍上有专门克制我的武功。你若是我,会允许这样一本书存在吗?”
燕束摇摇头,“你错了。克制你的不是什么武功,而是你的怨念。”
义父哈哈大笑,“教训我吗?你也配?!”
他舞起长棍,棍风飒飒,每一棍都透出精湛的功力。
燕束往后退着,除了师父,他还没见过有谁能将棍舞成一条龙。
义父突然怒斥一声,纵身而起一棍向燕束的头顶劈去。
。
就在朱雀出城之前,冷香宫地牢。
霄皇等人在那晚被转移出去后又被秘密地转移回来,因为朱雀认为,没有人会想到冷香宫还会成为关押皇室的场所。
离更静静地坐在石室里,他似乎在盘算着什么,忽然脸上露出一丝阴笑。
门开了,是个小内监来给他送吃的,精致的食盒里荤素搭配,还有一壶酒。虽然远远比不上他平日的饮食,但在这样的环境下已是极好的了。
内监小心翼翼地将饭菜摆到桌上,就在他正忙乎的时候,突然一只手从背后捏住了他的喉咙,只是轻轻一扭,小内监便断了气,临死都没有吭出一声。
离更收回了手,看着内监的尸体瘫软下去,这才拍了拍手昂首走向石室外面。
此时正是用饭的时候,大厅里没有人。离更走到关押着霄皇和庄皇后的石室前站住了,门上挂着锁。
两个内监抬着一个五层的食盒走了过来,抬眼看见了正在晃悠的离更,不觉一愣。
紧接着两人只觉得眼前一花,离更已经来到了他们的面前,突然伸出两手,像两只钳子一样扣住了他们的喉咙。
“是给皇上送膳吗?”离更低声问。
两个内监吃惊地点点头,随着两声清脆的声音,他们软软地倒在了地上。
那是离更捏碎他们喉骨的声音。这样的身法和手法,已经足可以傲视江湖了。
没有人知道离更会武功,更没有人知道他的武功有多高,只有他自己知道。
离更从内衣里掏出一个小纸包,仔细地将里面的粉末倒进酒壶里又摇了摇,再从一个内监的身上掏出钥匙,轻松地提起食盒走向关押霄皇的牢房。
他打开门放下食盒,立刻扑到霄皇的脚边颤抖着说:“父皇,您可知道封淼才是幕后主使?连同朔华和他都是一伙儿的!他们这是在谋朝篡位!”
霄伦帝惊愕地望着离更,庄皇后更是惊喜地叫道:“更儿!”
“我知道。”霄伦帝叹了一口气说。
“更儿,你是怎么进来的?有没有危险啊?”庄皇后看向牢房外担心地问。
离更摇头道:“没事,我已经打晕了两个看守,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有事。”
他跪倒在霄伦帝的脚前说:“父皇!我一个人豁出命来也许可以出去,但若是想救您和母后恐怕力所不及。时间来不及了,请您立刻传诏于我,集结兵马剿杀封淼和朔华!待儿臣出去后招齐人马立刻前来营救父皇和母后。”
霄伦帝沉默不语,庄皇后在一旁劝道:“都这时候了,赶紧给更儿一道旨意好出去找人救我们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