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招好使啊!”朔华来了兴致,用手中的剑光不停的在骷髅们的身上扫着。
旁边的猪草却慌了,那些骷髅里有他的娘!
他一咬鬼师的手,鬼师疼得被迫松开,猪草哭喊着扑向那具瘦小的骷髅。
而那具骷髅此时正在和其它的大骷髅们搏斗,但因为身形弱小终还是敌不过它们,骨架已经被拆掉了几根丢在地上。
猪草扑来,也不知哪儿来的勇气竟然狠狠地撞倒了两具正在攻向他“娘”的骷髅。但他却没发现,旁边有一具骷髅正伸出爪子抓向他的脖子。
这一幕正巧被燕束看到了,他急忙扔掉手中的银丝,飞身而起扑向猪草。猪草被扑倒了,躲过了一劫,但燕束却被骷髅戳中了。
朔华立刻惊出了一身冷汗,奋不顾身地冲上去一剑刺到了那具骷髅。那骷髅的手指还插在燕束的腰间。
鬼师急忙跑过来,从药囊里拿出了一瓶药膏,利索地拔掉骷髅手指,将药膏在伤口处厚厚地涂了一层,
“唉!又受伤了。”燕束懊恼的想。他看着眼前的石洞,怀疑自己是不是有石洞厄运症?上次救朔华也是在石洞里,自己被烧了个面目全非,这次又被骷髅扎伤了,他这辈子还是离石洞远点吧。
“这样下去不行!得想个办法彻底解决这些骷髅。”断肠边打边皱着眉说道。
控制这些骷髅的是血雾,只要除掉血雾也就能除掉这些骷髅。这个道理众人当然明白,但怎样才能除掉血雾呢?
忽然,鬼师发现围绕在燕束伤口周围的血雾没有了,他呆呆的琢磨着,结结巴巴地说:“也许这药膏。。。可以清除血雾。”
这药膏是他从穿心绿胆的毒液中提取的,专门对付尸毒。骷髅的骸骨上一般都有尸毒,所以他才给燕束用了这药。
“尸毒是尸血产生的毒素,当肉体消亡之后,尸血便化成了雾气,也就是血雾。只不过血雾被妖法幻化成花。如果这药膏能对尸毒有效,也必定能清除尸毒产生的血雾!”鬼师自言自语地说完这番话开心地笑了起来,他终于找到了破除血雾的方法!
鬼师立刻抓过断肠的笛棍,将药膏在棍子上涂了一层,挥手道:“举着棍子去打血雾!”
断肠虽然没有完全明白,但对鬼师的本事他是深信不疑的。于是便听话地举着棍子四处去舞,哪里有血雾他就冲向哪里。一边充冲一边用腿踢开那些阻挡和攻击他的骷髅们。
片刻之后,凡是被断肠走过的地方血雾被清除得干干净净。而那些骷髅的攻击力也大不如前,连行动都迟缓了许多。
就在这时,一声尖利的呼啸响起,骷髅们又都躺了下去。血雾花再次凝结成形。只是这次残缺了许多,不再是一整朵花的形状,倒像是一朵残花。
它不得不出手了。再任由断肠这样挥着棍子走下去,估计它就消失于无形了。
“有点儿意思啊!”血雾花冲着鬼师低声说道,声音中带着无尽的怨气。
鬼师笑嘻嘻地看着他,举了举手中的药瓶,“你敢来我这儿不?敢来我就糊你一身!”
“你!”血雾花怒了。但它不仅不过来,反而恐惧地往后挪了挪。
断肠停下了脚步,幽怨地说:“你看你变成什么不好,非得变成一朵残花?想来现在已是深秋了,花叶当残。其实,残花才是最美的对不对?艳丽的花人人都喜欢,但残花却没有人去欣赏它的美。要知道,残败也是从艳丽而来。花还是花,只是样貌变了,便被人抛弃了。谁可怜见?谁又愿怜见?”
血雾花再次摇晃着残破的身躯,不是在为断肠的这番话喝彩,倒像是想吐却吐不出来。
“断肠的确酸得可以!只是什么时候才能不这样凄凄哀哀的?”燕束趴在地上忍痛想道。
断肠这样说其实有另一层用意。他用这番话来分散血雾花的注意力,脚下却已悄悄地走近了它。
蓦地,断肠抬手一棍戳在了血雾花的花根处。高手都知道,打人要打根。而他就是高手。
涂着药膏的棍子穿透了血雾花的花根,它惊恐地望着断肠,血雾凝结成的花叶在迅速消失,转瞬间就已经变成了一根光秃秃的花枝。
断肠哀怨地摇摇头,“去吧!零落成泥化作尘,呃。。。只是你别再如故了。”
血雾花就在他的这句话中挣扎着消失殆尽。
在场的人都松了一口气。
朔华紧张地伏下去问燕束:“疼不?”那表情简直温柔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