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承教我的。指导我几句我就会了。”苏子银哼了一声,声音带着骄傲和炫耀。
白千迹有些无奈:“你倒是在这里吃得开。”
白千迹跟手下关系不亲,但手下却心甘情愿效忠于他,忠心耿耿,但他们从未有过交流。
倒是反观苏子银,就来了几天,就反客为主跟俞承那一众人玩得好得不得了。俞承也用剑,白千迹教他入门,然后将自己珍藏的剑谱让他自己练,但俞承天资聪颖,自己将毒与剑术融为一体,能独当一面,轻功当然比苏子银好上无数倍。
白千迹定定看了他一眼,突然凑上前,在他嘴角亲了一口,迟迟不肯离开。
苏子银一挑眉:“白公子,你还想让你刚刚整理好的衣服皱得不像话么?”
苏子银凑近他,声音放得很轻很慢,让呼吸都吐在白千迹的脸上,温热又缱绻。
白千迹皱了皱眉,刚想说话,门口传出司华的声音,“教主,人齐了,宴会该开始了。”
外面很喧闹,邪教没有像正教一样每五年召开一次武林大会,所以根本没有机会聚齐,这一次,借着白千迹的光,倒是安安分分地聚在了一起,其中不乏有一些互为仇人的,但都不敢在白千迹的地盘上闹事。
当然最重要的是,那个泽天的人也来了。
来的人还是管凛,他被安排在最角落隐入黑暗黑暗中的地方。不同于最近泽生的名号被毁,泽天的名号倒是越来越响亮,实力强,更神秘,不乏有人想要在这里巴结他。
管凛他的脸色阴郁,死死地盯在门口,旁边的人都不敢用他搭话。
没有盯一会儿,他要找的人已经来了,看到来人之后,管凛的嘴角僵硬地扯出一个笑容,阴测测地低声笑了起来。
白千迹今夜不同于这红火的灯色,还是穿着一身素净的白衣,脸上带着与喧闹无关的冷漠。
他一出来,有些人暗自赞叹,果然,传闻无误,白千迹如同传言中那般如妖孽一样。
“白教主,不知叫我们前来到底是为何事?”
为首的一个当家伸手摸了摸自己脸上的络腮胡,眼睛里面全是针芒,仿佛一点都不惧怕眼前的白千迹。
白千迹没有回答,只是浅浅地扯了扯嘴角,拿过司华递过来的酒杯,慢慢举起来:“胡教主能否不要着急,先让我来敬一杯各位。”
说完便一口喝了那一杯酒,豪爽大气。
苏子银在暗中看得撇嘴,不过是白开水,被他喝成了美酒。
各位当家当然对他这种一口干净的态度欣赏的很,本来等着焦急的情绪也慢慢化解了。
“好,既然白教主如此豪爽,那我们也不能输。”
胡教主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拎起桌上的酒杯就一口闷尽,喝完还一擦嘴角的水渍,咋了咋舌。
“久闻泽生炼毒高超,没曾想酒也如此美妙。”
随着胡教主这般豪爽,其他人纷纷起身回敬白千迹,唯有管凛一人躲在角落里嗤得一声。
苏子银又轻轻嗤得笑了一声。那酒不过是山下酒家随随便便买的酒。
“白教主快别卖关子了,今日对我们如此客气,是在惧怕名门正派围剿泽生么?特来寻我们大家庇护?”
管凛的声音在角落里响起,大家都僵硬住了,更是忘记找寻声音的源头。
“怎么这样说呢?大约是泽生诚挚邀请各位合作罢了,愿不愿意都是大家的事,只是教主想要邀请大家一聚。”
江情慢慢起身,将一直握在手中的折扇啪地一声打开,这一声让不少人心中一颤。
管凛又道:“白教主小儿时期就能以一人斩杀整个药王府,还用得着请我们来?”
管凛坐在那里安安稳稳,仿佛有完全的把握让白千迹动不了他的模样:“我奉劝各位,不要听信这位白教主的鬼话,他可最擅长背叛了,药王府倾尽全力培养他,却遭受这无耻小儿的疯狂绞杀。当真是魔鬼。”
众人皆以为以邪教第一的性子,泽生毒教的人定会将此人当场杀死。
可更让人出乎意料的是,白千迹安安静静站在那里,没有反驳,连身边的侍卫和泽生的长老一个人都没有反驳管凛,
各位心里渐渐升起一丝恐惧。是莫名其妙的恐惧,他们当然听说过这个事情,当时只在赞叹白千迹的天才绝艳或是在唏嘘药王府的悲惨命运,但从未想到里面这一出。管凛讽刺又坚定的话,仿佛他当年亲临现场,了解其中各大小关系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