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容不得姜书挣扎,此人用长.枪将他双手压住,一张温热的唇瓣顷刻印了上来。
“林……唔……”姜书喘不过气来,猜到了轻薄他的人是谁,渐渐放弃了挣扎。
狂风暴雨般的吻反复辗转,舌尖顶开牙关,一番风卷残云般的扫荡、纠缠。
稍作喘息,姜书双腿僵得难受,想动一动,那只横在双腿间的腿却纹丝不动。
“侯爷……”姜书小喘着气,说出的话都软绵绵的。
林暗凝视着他,不知喜怒。
“侯爷!”
林暗将头埋进他肩窝,舌尖舔舐,姜书浑身一颤,林暗冷笑着留下一排牙印,“妓.院可好玩?”
几乎将头摇成拨浪鼓,“不好玩!夜姑娘素不求人,今日我……”
“夜闻铃?你还敢和她一起上妓.院?”
“不止我们俩,行川和遗思、云栈都在。”姜书忙解释道。
“他们都在,为何不告诉本侯?本侯已多时未踏足勾栏之地,毕竟本侯身强体壮,也时候泄泄火了。 ”
姜书怔了怔,眯眼看着林暗,“你何时去过妓.院。”
“以往日日都去。”
这个“以往”,当然指的是上辈子。
“林暗。”姜书沉下脸来。
林暗轻佻地笑起来,“怎么?现在想起来兴师问罪了?”
姜书摇头,“不是。你整天忙着在我眼前转悠,哪有功夫去妓.院。”
脸色僵硬片刻,旋即化开,“兴许是本侯记错了。这样如何,这次本侯不和你计较——”
“当真?”
“自然。只要你不干涉本侯接下来要做的事。”说着,林暗松开了桎梏着姜书的腿。
他拿回压住姜书的破云枪,挑眉道:“如何?”
姜书没有回答,脸色有些低沉,“你想做什么?”
“想做什么?”林暗嗤笑一声,“当然是嫖.妓了。”
“你敢!”姜书一怒,一手揪起他的衣襟,往自己眼前提。
四目相对,一双深不可测,一双盛满盛怒。
“你敢背着我和夜闻铃去妓.院,我就不能当着你的面儿去?”
“我留了信……”
“胡说。”
自知与林暗争执无用,姜书横下心,拉住林暗的手,低声道:“侯爷,我想吃长寿面。”
林暗面无神情地瞪着他,姜书放软声线道:“侯爷,你知道我什么‘口味’,我去那儿能做什么呢?我将夜姑娘视为同门,日后天各一方也不知何时再见,便与她去了,我并没有瞒着你的意思。”
“她让你去妓.院干什么?”
姜书不敢有所隐瞒,“将龙雀刀送上点兵台。对了!遗思原本姓风,他竟然是师父的孩子!若不出意外,师父今日也在兰花苑中,燕回时……燕回时也在兰花苑里,我走得太匆忙,竟然将他们给忘了!”
林暗愣了片刻,眼神恍惚道:“这么巧?”
“偏偏在今日,夜闻铃要将你带到兰花苑?风莲动和燕回时都正好在兰花苑里?风莲动是何许人也,他何时踏入过风尘之地?”
被林暗这么一说,姜书也觉得有些不对劲,“有位女子找到行川,称有人要送给他一把弓。这把弓,恐怕就是轩辕弓。”
“回去!”林暗拉起姜书往回走,联想到燕北扬说的话,他心里有了不详的预感。
燕北扬收到消息,所属龙阳王管辖的城池接连内乱不止,而昨日,杨系归也被其父召回京城处理要务。平阳帝唯一的血亲兄弟,与最忠诚的心腹臣子,怎会巧到在同一时段出现差错?
林暗抓到了一条线,一条从十年前就埋下的线。
十年前大都人被送进阔府,从而导致太书院数名弟子破例进入阔府。
本为进入阔府的燕回时,在四年前却拒绝进入阔府,并在风莲动离开京城当日夜里也离开了京城。四年后,又与风莲动在同一日出现在同一个地方!
一路上,林暗让姜书把来龙去脉都说清楚,听完后,那条线,已经清晰地呈现在林暗眼前了。
等他们回到兰花苑,已经人去楼空。
姜书问道:“侯爷,你想到什么了吗?”
林暗攥着破云枪狠狠地摇头,无比郑重地说:“阿书,回阔府。我给你做长寿面。”
前世今生,这是林暗头一次唤他阿书。姜书心中惊涛骇浪,面上却不露分毫,点点头,“好。”
林暗手艺不好,但姜书吃得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