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最后呢?她成功了吗?”
“成功了。”
“那太好了,我们去找她,求她帮我们换丹!”
“她已经不在了。”
“嗯?死了?”
“这已经是几百年前的事了,凡人又不可能活得这么久。”
“啊!”
寅寒水闭上眼点点头。
寅十郎再次倒在榻上,双腿一蹬,装死。
寅寒水拿起医书,用书挡着脸,轻声道:“可是我会啊。”
寅十郎动了动耳朵,“腾”地一下坐了起来,嘴角都咧到耳边了,冲着寅寒水傻笑,“好姐姐,你会啊?那你怎么不早说呢?帮帮我和我媳妇儿吧!昂!”
说着又去拉起寅寒水的衣袖扯了扯。
寅寒水像是木头人一样一动不动。
“求你啦!姐姐~”
“可是我也没把握啊。”
“不试试怎么知道!”
“这关乎人命的事,怎么能试呢!”
“要死也是我死啊,舍济又不会有事。”
寅寒水放下书,道:“再给我一些时日,我需要好好研究。”
“好!但是千万不要告诉舍济,我怕他担心。”
寅寒水看着寅十郎,仿佛要从他脸上找到什么答案一样。
“怎么了?”
寅十郎第一次被姐姐这样盯着,不自在地摸了摸脸,怕自己是脸上沾上什么奇怪的东西,一摸,什么也没有啊。
“那我先回去了。”
“等等。”
“嗯?”
“这个带上。”
“这什么啊?”
“咳,以后你们可能用得上。”
“唉!香膏!姐,你怎么会有这个?”
“四哥托我做的。”
“四哥?他要这个做什么?难道说……”
“你快走吧。”
“唉!姐,等一下嘛!姐!”
寅十郎被寅寒水推出门外,面对紧闭的大门,挠了挠头,一耸肩,转身离去。
——你不告诉我,我就亲自去问四哥!
寅寒水悄悄地打开医馆大门,望着寅十郎离的背影,寅寒水不禁感叹自己的弟弟成长了。
*****
“四哥!你在的吧!”
寅十郎从寅寒水那里听说,四哥拜托九姐做了香膏。而这香膏,并不是普通的膏油,而是男子之间行周公之礼时,为了避免承受方太过紧致而受伤,经常被用来润滑的。四哥需要这种东西,说明他也可能和自己一样,有一个男子的伴侣。那四哥一定知道男子之间如何行周公之礼。所以,寅十郎辞别了寅寒水,又马不停蹄地来到了寅逐柳的风柳斋。
“十公子,请稍等,四公子正在与柳公子交谈。”店里的小厮出来迎接,道。
“柳公子?”寅十郎嗅到了一丝“奸情”的味道。
“回十公子,柳公子,名柳如风,是四公子的至交好友,经常与四公子在阁楼促膝长谈。”小厮恭敬地回答道。
寅十郎一挑眉毛,柳如风,风柳斋,寅逐柳……怎么想怎么有奸情。
寅十郎不顾小厮的阻拦,长驱直入,闯入阁楼。
“呀!四哥!好久不见啊!弟弟我来看你了!啊!有客人在啊!失敬失敬!在下寅十郎,是我四哥的胞弟。”
寅十郎假装不知情,强行闯入,一看,果然有另一个男人在,这个男子也是温文尔雅型的,头上戴了一个别致的发冠,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与寅逐柳站在一起真真是才貌双全。
“无妨,在下柳如风,是逐柳的友人。”柳如风笑了笑,温润如玉地回答道,嘴角的笑容恰到好处。
——友人?不是情人?怎么看怎么不像普通友人!闯进来的时候居然没看到他们正热火朝天的一幕真是可惜。
寅十郎因为没能看到四哥和别人缠绵悱恻的场面而感到失望。
“你怎么进来了?阿凌,不是交代过你的吗!”寅逐柳皱了皱眉头,好像很不欢迎自己的弟弟突然闯进阁楼,打断和友人的交谈一样。
“四公子恕罪,阿凌确实……”
“哎呀,四哥,你就别怪阿凌了,他跑得太慢,我都进来了他才赶到。这不能怪他!”寅十郎大声地说道,用声音把那个叫“阿凌”的小厮的辩解声给盖了过去。
寅逐柳好像已经猜到是怎么一回事了,也不追究,让阿凌退下了。
“既然令弟有要事,那柳某就先告辞了。”柳如风向寅逐柳一拱手,又转向寅十郎,颔首后准备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