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和政敌清清白白_作者:梦里长安躲雨人(83)

  安王因静王之事,看他极度不顺眼,恨声道:“排场真大,不怕闪了腰。”

  陈大人在左近听了,立刻小声安抚他。

  那边顾轻侯正坐在面对荣王那一桌,他抬眼,隔着水榭向荣王微一点头。

  荣王也悄悄点头。

  陈大人忽然挡住他二人交汇的视线,向荣王拱手道,“您可要劝劝安王,为了静王,为了大面儿,咱们今日必要和和气气的。您也请千万给那顾家些脸面。有什么事且担待着些。”

  荣王忙拱手向他致意,微一动身,牵动了身下,那还未来得及清理之处,泂泂流出些属于温热的液体。

  他脸上一红,强压下轻微的慌乱和尴尬,干笑道:“陈大人好意,我怎么能不领情,放心吧,今日绝不和顾家冲突。”

  劝走生怕他们擦枪走火的陈大人,他拧了拧身子,热流涌出更多,恐怕黏湿了亵裤,他的腿别扭的动了动,强忍着那些东西,听安王与定王低声讥讽对面那个人。

  安王道:“我不过随口一句,看把陈大人吓得。”

  某王孙道:“情势如此,夫复如何?”

  安王声音压得极低,“静王说,他绝没有当街纵马,人证物证全是作伪!是这个孬种陷害他!”

  桌上数人响起低低地咒骂声,安王道:“恨我无能,愧对祖宗,论起来!”他指着荣王,“皇兄你还是他救命恩人呢!”

  荣王看了定王一眼,定王心虚一笑,“皇兄高风亮节,我忍不住告诉了安王。”

  安王不以为意,一拍桌子,将荣王与顾国舅当年那点事全抖搂出来,甚是激动道:“皇兄救了他的狗命,多年来清誉损毁,前些日子还被传些不干不净的谣言,却原来与他清清白白!皇兄!你这些年委屈了!”

  桌上人被震撼,纷纷望向荣王。

  荣王勉强镇静微笑,暗地里却想要扶额,呜呜呜,现在不清白了。

  安王,你怎么这么会戳人心窝子呢……

  顾家人与王孙们由此算是暂时忍耐着讲和,顾国舅办事奇快,当夜便将静王与顾笑歌结案放出来,倒是让人啧啧称奇。

  只是诸位王亲在陈府那一番私语流出,荣王和顾轻侯的陈年韵事迎来大反转,坊间私议声更加沸沸扬扬。天下闲人又忍不住为荣王击节赞叹。

  按理,顾家人该对荣王感激不尽,可两家关系势同水火,他们许多人并不信这话。

  某日,小天子宫中摆宴,顾家人与王孙们照例分坐两边,静王和顾笑歌心中皆为此事憋着气,借着闲事,言语上又计较起来,定王等暗自擦汗,拉他又拉不住,劝也劝不来。

  只有荣王喝酒喝得双目迷离,看着对面。

  对面的顾轻侯放下酒杯,看了他一眼,穿过嘈杂的争论不休的人群,脱身离场。

  荣王也悄悄寻托辞遁了。

  昏暗静谧的更衣室,他方一进门,被人从背后猛的拥住,回过头,被顾轻侯抵着墙壁,瞬间吮上唇瓣。

  薄薄的窗纸透过远处静王与顾笑歌的激烈争论声。他二人在隐约的喧哗声中吻的炙热缠绵黏腻,暧昧的春光洒满暗室。

  宫宴好不容易勉强维持到结束,两方亲朋好友竭尽全力才拉住这两个惹祸精。

  那边,静王气愤的问众人:“荣王呢?我皇兄去哪了?”

  众人答:“说是身体不适,先回府歇着了。”

  这边,顾笑歌心里憋着气,问顾家人:“我二哥呢?”

  顾家人答:“有要事,早走了。”

  顾笑歌瞥了那边一眼,今日他被静王明里暗里敲打荣王是他哥的救命恩人,那边言之凿凿,他屡次被堵,决心找顾轻侯一问究竟,可惜顾轻侯走了。

  顾笑歌郁闷的朝宫门外走去,直到瞧见宫门外停着一辆顾家的马车,下人忙碌,似是刚要启动。

  顾笑歌心中闪过一丝疑惑,却又被雀跃顶替,他朝那边喊了一声,“二哥!”飞奔了过去。

  他跑的极快,旁人一瞬间未来得及拦他,被他一把拽开车门——果然是他二哥顾轻侯在车上。

  只是,还有一人横躺在车马中,似是累极而眠,安稳的合着双目,顾轻侯一手轻轻拍着那人肩膀,哄婴儿般。一边淡淡的抬起眼睑,看了莽撞的顾笑歌一眼。

  没有躲闪,只有淡淡的苛责和警告。

  顾笑歌打开车门看清那一瞬,已浑身呆滞,但在这一眼之下,还记得顺从的闭上大呼小叫的嘴巴,顺带掩上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