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的爪子摸不得_作者:执破(24)

  “我今天要是抓不住你我就不姓吴!”吴笳穿过巷子,将冷越追到了一片废弃的杂院中。

  “不姓吴,那你姓什么?”

  “抓不住你我跟你姓冷!”

  冷越越是轻描淡写地和吴笳说话,吴笳越是气恼。

  “跟我姓?娶个媳妇跟我姓还要费些聘礼,让将军跟我姓只需打一架,值!”

  吴笳随口一句话又让冷越钻了空子,吴笳只恨自己学艺不精,没能赶超冷越,不然真要将冷越按在地上好好打一顿。

  这院中堆放了许多杂物,冷越在杂物中左躲右闪,吴笳一下撞个破簸箕,一下又抓个烂扫帚,独独靠近不了冷越。

  吴笳急中生智,看到旁边挂着一件宽大的旧袍子,心想,只要拿这东西将冷越的脑袋罩住,他看不清方向就好将他制服了。

  正当冷越弯下身躲吴笳时,吴笳抓起袍子盖在冷越脑袋上,冷越想将袍子扯下时,吴笳趁机将他扑去,按住了他的肩膀,将他按在了身后倒下的横梁上。

  冷越眼前一阵黑暗,只觉吴笳的胸膛按在了他的手上,他看不到吴笳,但却能感受吴笳正靠他很近,他像是陷入到了一个梦魇中,无力挣扎。

  吴笳本以为冷越会竭力反抗,将他推开,但他抱住冷越时,冷越却呆住不动了。

  “怎么了,冷越,死啦?”吴笳想不到这么轻易就将冷越制服了,反而觉得没意思起来。

  吴笳将冷越头上的袍子扯去后,一只手仍放在冷越腰间。

  冷越头上的袍子扯下后,出现在他眼前的恰好是吴笳的下颌线,冷越胸口突突地跳动了几下。与吴笳重新遇到时,他还忍不住去摸了一把吴笳的下颌线,而现在他却这么突然地败下阵来。冷越转过脸,一手撑着横梁将身子站稳打算离开。

  吴笳好不容易将冷越制服,本想抓住他好好教训一顿,突然间感觉冷越的神情变得很不对劲,也不好过多纠缠。吴笳心里突然也别扭起来,但又想掩盖心里的尴尬,便骂道:“孬种,装死!没劲!”

  冷越背过身去时,心里的失落让他喘不过气来,他总以为自己在与吴笳的较量中占了上风,可是每当有动心的感觉时他又觉得自己败得一塌糊涂。

  他捏紧拳头走出了那条巷子。他很想回过头向吴笳走去,让两个人再次像刚刚那样近距离靠近。他想和吴笳挑明,想靠近他,想不停地感受那种想做梦一般的刺激的感觉。

  可是他不能,他得忍。

  吴笳出了那小巷,刚走到练武场,便有人急匆匆地朝他走来,说吴启有要事找他,让他马上赶往旧院。

  吴笳到达旧院时,吴启和吴蔷已经等在那儿了。

  吴启将一信件递给吴笳,吴笳看后马上明白什么意思了。

  原来,从前和朱先武一起起事的有一人叫常通,他自己从朱先武分道扬镳后,自己带人占下了临近定州的米阳、小令二县,常通帐下有一勇士叫周文山,背叛了常通,带了常通手下的几百人占了小令。常通气不过,但实力又太弱,故来向吴家军借兵出这口恶气。

  吴蔷对于借兵一事,尚存狐疑,从吴笳手中接过信看了看,道:“这常通从前也是和朱先武一道的,这人背叛原主,只怕也是个说话不算话之人。他信上虽说只要咱们借了兵给他,他就打咱们吴家军的旗,从此归附咱们,就怕他到时候过河拆桥,不认账了,他开口就是要借一千人马,这可不是小事啊!”

  吴启道:“这倒不妨,他常通就那点人马,只要咱们拿下了定州,他那两地方肯定是保不住的。再说了,他就算出尔反尔,咱们这边的人还能带得回来,如果他真能献出米阳和小令,咱们岂不是不用损兵折将轻易得了两座城池?”

  吴蔷一听吴启多的也不无道理,便不再辩驳。

  吴笳道:“叔父这么急着叫我来是不是让我马上发兵?”

  “不错,常通给咱们指定了路线,他说从这儿过去最近,你最好能后天抵达。”吴启说着在案上给吴笳画起了路线图。

  吴笳拿了吴启所绘的地图,回到军营后便叫上冷越过来和他一同分析。

  “这条路虽近,但两岸多山,崎岖不平,要是山两边埋伏了人夹击,却是非常凶险啊!”冷越从稻县来桐城时恰好就走过那条路。

  吴笳笑道:“怎么可能有埋伏?周文山的兵力都守在小令了,怎么可能抽出人来到这么远的地方来袭击我们,不可能,你放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