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认识。”颜青收起玉佩,笑了笑,“只是觉得成色好,样式看起来也有趣。”
马爷放下心来,大手一挥,“给你收着吧。”然后又指着箱子对手下道,“选几样送到青公子房间里去。”
几个手下立即在箱子里翻翻拣拣,挑出来几样给马爷过目,马爷看了看颜青的脸色,见他仍是一副笑意盈盈的模样,不见喜也不见悲,有些摸不清楚他的脾气。
手下捧着东西面面相觑,有机灵的正要再去翻翻,就听见颜青发话了。
“这几个都甚好,麻烦几位送到我房间里去吧。”
几个人一听立即松了口气,连忙捧着东西送过去了。
马爷见颜青喜欢,自己也开心,哈哈大笑着招呼颜青去大厅喝酒。颜青也微笑着去了。
柴无烈趴在屋檐上看着颜青与马爷把酒言欢的模样,急的在屋檐上抓耳挠腮。
这个人是怎么回事?
看他的样子明明是在敷衍马爷,那笑容也并不是真笑,为什么还要与这人虚与委蛇?
媳妇到底是为了什么在委屈自己?
柴无烈搓搓下巴,一翻身下了屋顶,摸到了厨房。
刚进去,刘四就剔着牙出来了。
柴无烈连忙问好,刘四脸一冷,问道,“你怎么过来了?后山谁守着?”
柴无烈连忙道,“一天没吃东西,肚子实在饿得难受,忍不住就循着香味过来了。”
刘四见他看起来颇为虚弱的样子,再加上被他苦苦哀求,便昂着头道,“下次不许这样了。”
柴无烈连忙点头哈腰表示明白了,刘四都走出去很远了,他还在后边恭恭敬敬地等着他走远,顺便与路过的人夸两句刘四爷脾气好人心也好,让他过来吃饭。
厨房里一个拿着砍刀在剁骨头的大个子闻言冷笑,“他是什么人,也值得你拍马屁?”
柴无烈嘿嘿笑,连忙把下午刘四帮他在马爷跟前说话的事情说了一遍,顺带又把刘四夸了一道。
厨子听完,愈发的不以为然,“要我说,该是你救了刘四才是。照马爷的脾气,刘四那个时候都该被一刀砍了。”
柴无烈但笑不语,装作没听到。
厨子说了半天见他油盐不进,骂了一声,指着灶台道,“上面有半碗饭,你先吃了吧。吃完去烧水。”
柴无烈连忙答应了,待吃完饭,坐下烧了两把柴,脸上又着急起来,“我一直在这里,那刘四爷那里怎么办?”
厨子把刀往案子上一剁,怒眉瞪眼道,“他刘四重要还是马爷重要!”
柴无烈马上怂了,“当然是马爷重要。”
“这是马爷亲自吩咐给颜青公子烧的洗澡水。”
“是是是,我保证把水烧好。”柴无烈缩着脑袋表示明白,手里不住地往锅里添柴火。
一通旺火烧下来,洗澡水很快开了起来。
厨子指着一旁的木桶道,“送到青公子房间里去。”
“是是是。”
柴无烈拎起木桶就走。
颜青的房间不远,就在马爷房间隔壁。
柴无烈先进了颜青的房间看了一眼,见房间里摆的都是五颜六色的瓷器和亮瞎眼的金银装饰,对马爷的粗俗品味嗤之以鼻,并且深刻觉得,他这是在侮辱颜青。
颜青是喜欢这些的人吗?
睡在这样的房间里,想来颜青也是难熬。
思忖至此,柴无烈举起床头的一个瓷花瓶就打算摔了它,好给颜青顺顺气。
正要动作,外边有人说话了。
“……”
柴无烈放好花瓶老老实实地出去。
一出门就看见又是几个喽啰捧着东西过来。
他连忙拎着木桶站在一边,让几个人先进去。
几个人捧着东西往屋子里一放,边笑边说些污言秽语,什么马爷看上颜青公子,什么一天几趟地送东西,堪比皇帝金屋藏娇……那话简直不堪入耳。
柴无烈低着头听着,等他们出门的时候悄悄尾随上去,赶到他们走到黑灯瞎火的地方摸几颗石子就是一通砸。
几个人摔得鼻青脸肿的,还以为大晚上的闹鬼。
有一个胆子特别大,站在树底下就叫,“哪来的宵小之辈敢偷袭老子!”
柴无烈认出他是刚才说的最多,嘴巴最臭的那个,遂找了颗小石子,瞄准他的嘴巴冲着门牙就砸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