哨塔能够避雨,在上面看着倒是轻轻松松。
对于下面那些必须保持姿态稳定的年轻人们而言,大概无异于接受酷刑。
Xus:真亏Cyn那家伙做得出来。
Zolf:嗯?
Xus:大雨天,大雨天。
——明明只要在教堂室内就好了,非要到这种没有遮蔽的鬼地方。
喏,已经有人坚持不住了。
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去,方阵的末尾部分,有两三个人没办法接着保持站姿,开始变得摇摇晃晃。
说起来,这个小方阵人数不多,细数只有二十。他们站的间距较大,才给人一种一眼望去浩大的错觉。
神职者的男女制服有差别,楼下的这些似乎只有男性,除了台上的Cyn主教。
Xus:……
他们是……
Zolf:怎么怎么?
Xus:不,没什么。
原来如此。看来今天的这场并不只是面子工程,还带有一点点惩罚的意味。
这帮青年人,此前见过两三次,是Cyn口中的叛逆人士。
……今年四月和六月各和他们打过交道,一定程度上是熟人了。
Zolf:神神秘秘的,对我都不说吗?
我伤心了,Xus。
Xus:那就伤心吧。
啊,倒下了。
随着队尾一人的晕倒,那原本整齐的队列迅速被扩散开的惊呼和惨叫打乱。
却看台上,Cyn根本不作理会,仍然专注手中的经文。
旁边人一度手忙脚乱,各种奇怪的急救措施被无规矩地乱用。好不容易才有人想起来要向上级报告事故。
人:主……主教!
站得高,Xus需要凝神,才能在术法的帮助下,看清楚Cyn脸上的那个不屑和嘲讽的神色。
Cyn略将头抬高,蔑视着台下的一切,待口中的这一章节结束,才答复:
Cyn:作甚呢。
如此严肃的仪式。
人:您看看啊!
这种天气根本撑不住好吗!
有人晕倒了!
Cyn:我和你们一起在淋雨!
谁谁谁撑不住,那是他的缘故!
你们,全部,给我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否则。
后面的话戛然而止,Cyn重新举起经文,若无其事地接上刚才掐断的内容。
台下的年轻人们顿时更加喧闹,然而没过几秒就意识到这个主教根本不能反抗,统统重归安静。
再看引起事端的那个“晕倒的”人,他也站直了身子,原来是假装。
Xus:不得不说。
就算是Cyn姐,认真起来也挺帅的。
Zolf:你这话说的,仿佛她平时不怎样似的。
Xus:……平时啊。
对我而言,最深的印象就是……
“别再缠着我了,放手。”之类的。
Zolf:她真的很喜欢你。
……哼。
Xus:我已经和她说过无数次了,我只把她当亲密的姐姐,没有其他的感情。
……她听不听,我做不了主,就这样吧。
小时候经常照顾自己,可以说要是没有Cyn姐的存在,他根本不可能平安地活到现在。
有了这么一层因素,又不太好彻底闹掰。况且Cyn虽然热情过头了些,事实上挺知晓分寸。
Xus只希望快点有一天,她也能遇上真正适合的对象。
Zolf:但是。
现在的她,虽然站得很高,每天其实很寂寞的吧。
Xus:……应该?
有机会的话,多介绍一些人给她?
话虽这么说。
Zolf:如果都是“平常人”,只会更寂寞。
像我们这样永生的体质……真不希望越来越多。
Xus:嗯。
……
说到这个。
我最近有点担心……Flo他们的状况。
Zolf:Flo?
他……好像,有诸多后遗症,所以只勉强是半成品?
最近不是有好转吗,也要担心?
Xus:那是在额外的帮助之下。
如果他必须依靠外力,绝对走不长久。
想到朋友送的那些咒符,Xus既为事情有转机而感到欣慰,又因为以后的未知而心有余悸。
与此同时,他身边的那个Sui……还不好说。
Xus:也不知道他俩说清楚了没有,关于以后。
你觉得不觉得他们之间的气氛……表面看着还不错,一旦深究,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