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神他被我养死了_作者:观颐(22)

2019-03-21 观颐

  我本人作为一个凡人时是没什么可图谋的价值的,钱,裴氏兄弟作为转朱阁主人,钱财比我只多不少;色,我相信兄弟两个没这么闲情。我与此间凡人若非要分出个不同来,恐怕也只有我拥有的这块他山石及送给越别枝的云中君了。

  云中君料想裴氏兄弟是没见过的,这他山石却在裴珏衣手上呆过一段时间。裴珏衣是个识货的人,明白他山石的价值,借他那几日赏玩也不亏。

  我摩挲着腰间的坠子,悚然意识到:四万年前,小家氏族都不一定认识的他山石,四万年后一届平民的裴珏衣又怎么会认识?且裴珏衣只说过这挂坠价值不菲,却从未叫出他山石的名字。

  若裴珏衣不认识他山石,他又怎么料定我回去赎回这一块旁人眼中的破石头的呢?

  第23章 证件画真是又丑又磨人

  观颐

  我遇上了大麻烦。

  我原以为,我忍辱负重屈从了裴珏衣,拿到澶州户籍,洗白了户口就能昂首挺胸重新做人。

  但我没想到,澶州律法是不允许未成年分家立厝的,我还是黑户的时候官府抓不着把柄,现在我自己把证据送上了案台,官府当然恭敬不如从命,派人来收我庄子来了。

  上门的官爷还带了两个人,一个文书,一个画师。我按画师的要求两腿并拢,腰背挺直,目视前方,双手自然放在膝上僵尸一样地坐着,画师给我画像,官爷问我问题,文书在一旁记。

  官爷先是念了一遍我的名字:“楼岚起。祖籍何处?”

  我:“深州。”

  官爷:“家中还有亲人无?”

  我:“无。”

  官爷:“现从何业?”

  我:“无业。”

  官爷:“曾有官职无?”

  我顿了一下,小声回答:“当神算吗?”

  官爷本来冷着一张脸,也不知是我这话戳到了他哪里,突然“噗嗤”一声笑出来,“楼公子莫要玩笑。”

  我辩解道:“我没有玩笑。”

  官爷把毛笔在手上转了一圈,我担心溅一身墨水,还往后躲了躲,得到画师一记瞪眼,然而那笔尖上什么也没帅出来,我才发现那是根干毛笔,官爷拿着它只是做做样子的。

  官爷不信我,“我却不知深州何时竟是天界了。”

  这个反应很正常,他不信神,就像我曾经也不信神,更没想过自己能成神一样。

  但我与他争辩这个也无甚意义,我坐得有些腰酸背痛,于是问官爷:“裴珏衣不曾上交我的画像?”

  官爷说:“裴大爷能耐通天,让官府开一张空头户籍条算什么难事?若非规矩在前,只怕这画像也不会让我等来补。”

  这官爷语气中似乎对裴珏衣略有不满,一声裴大爷叫的阴阳怪气的。我也是听出来了,裴珏衣在澶州怕是个地头蛇之类的人物,并且颇有权势。我原以为他是临时为我做了一个户籍,但裴珏衣没有上交我的画像,户籍就做不成,那户籍条根本是凭空开出的,看来裴珏衣本事不小。

  然而我的心思却不在这里,我忍着笑问那官爷:“你们叫裴珏衣大爷?”

  官爷抬眼看我,“是啊,还有个裴二爷呢,澶州有谁不知道裴氏兄弟的威风?”

  确实挺威风的,我也想让人叫我楼大爷。

  我按耐住心中悸动,压低声音道:“官爷似乎对裴氏兄弟很是不满?”

  “不敢不敢。”官爷把目光收回到手里的小册子上,“楼公子可是二位裴爷的表亲,我可不敢说这大逆的话。”

  我“嗤”了一声,道:“谁与那二人是表亲,我可不是。”

  官爷冷笑道:“户籍簿上白字黑字,楼公子莫拿我寻开心。”

  我诚恳道:“我与那对兄弟真无半点关联,这户籍也是那裴珏衣逼着我同他们绑定的,官爷信我不信?”

  官爷道:“哪里是我信或不信?那裴大爷绑了楼公子的户籍,有什么好处?我一向听闻,裴大爷是无利不起早的人物。”

  我没法回答这个问题,因为我自己都还在琢磨,并且绞尽脑汁调查推敲都无甚结果,我也很绝望啊。

  官爷还在等着我的回答。我只好硬着头皮,搬出了我从一开始就提出的那个可能:“或许是…裴大爷觊觎我的美貌呢?”

  官爷看上去简直是想把我的脑袋拧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