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阙放下手中的书卷:“你进来的时候我便看见了,你的身形,我怎会不认得。”
越吟原以为自己的动作够隐蔽了,没想到还是被他发现了,顿时觉得无趣,手上泄了力,倚倒在了书案上。
宫阙看着枕着手臂躺在自己面前的越吟,眸中满是笑意,低头吻住了越吟的唇:“吟儿,我想你了。”
越吟几月不曾见到宫阙了,心中的思念不比宫阙少半分,当即便伸手勾住了宫阙的脖子,仰头同他热吻了起来。
两人久别重逢,皆吻的有些忘我,一人坐在椅上,一人倚在案上,眸中除了彼此再无其他。
待两人分开的时候,嘴唇都早已变得鲜红,越吟的衣衫都有些散开了。宫阙迷蒙着双眼,一手抚上了越吟的腰,一手将案上的笔砚往边上推开了,谁知这时越吟突然坐了起来,伸手按住了宫阙在他腰间游走的手。
“你方才叫我什么?”越吟定睛看着宫阙有些潮红的脸。
“吟儿。”宫阙看着越吟又唤了一遍。
越吟旋身下了书案,立在了宫阙对面:“上次我让着你也就罢了,这次不行,你该知道,都是谁这么唤我。”
宫阙迷蒙的双眸掺进几丝清明,思索了一下,平常这么唤越吟的好像只有越吟的爹娘以及姐姐越歌。宫阙想明白后便笑了,抬头看着越吟重又唤道:“吟。”
越吟听他改成了只唤单名,眉毛一挑便笑着弯腰撑到了宫阙面前:“那我唤你,阙?”
宫阙轻触了一下越吟的唇就离开了:“你喜欢的都行。”
越吟撑着手没动:“宫阙,我发现你——”是真的很肉麻,以前刚认识的时候完全没想到你会有这样一面。
“我怎么了?”
“没什么,我喜欢。”越吟起身,将自己乱了的衣服整理好了。
宫阙看越吟的动作开口道:“你要走?”
“嗯,总不能留在这过夜吧。”越吟走到外面的桌子旁,拉了个凳子坐下了。
宫阙起身跟了过去,坐在了边上:“怎么不能了?”
“侍郎大人房里突然出现一男子,你猜那知府会怎么想?”越吟提起桌上的茶壶,想给自己倒一杯水,被宫阙抬手制止了。
“这水凉了,我去让人送一壶新的来。”说着宫阙便要起身。
“不必了,这么晚了。”越吟按住了宫阙。
宫阙顺从的坐下了:“你来黔州多久了?怎么没跟我说?”
“来了几日了,先在黔州逛了几天,发现了些东西。”越吟道。
“什么?”宫阙知道越吟说的是跟他来这要查的案子有关的。
“不多,你听说那白狐的故事了吗?”越吟问。
“白狐?略有耳闻。”宫阙回道。
“你怎么看?”越吟道。
“不可信,应该只是障眼法。”宫阙一思索就喜欢用手指轻轻敲击桌面。
“嗯,只是不知道是谁使得障眼法,但可以确定不是这座宅子的主人。”越吟道。
“你是说知府杨崇?何以见得。”宫阙还不知道,越吟此来探的便是知府杨崇。
“方才我趴他屋顶听到的。”越吟直接道。
“你总是这么随性,被发现了怎么办?”宫阙有些无奈道。
“这知府是真的无用,守不住黔州城的百姓不说,连自己家都守不住,若不是墨染发现了我,这里怕是没人知道我来过了。”越吟显然有些失望,转而又看着宫阙笑:“不说他无用,就是他有用发现我了,不是还有你吗?”
宫阙听他后半句话无声地笑了,接着又忽地凝住脸:“听你这么说,要墨染没发现你,你还不打算来找我了?”
越吟看宫阙地表情变化笑出了声:“我要找你也会白日里来啊,大晚上的潜进来算什么,和侍郎大人偷情吗?”越吟说完仍是笑个不停。
“那现在我们是在偷情吗?”宫阙看着越吟。
越吟起身弯腰亲了宫阙一口:“对,但我现在得走了,明日一早,我在天福客栈等你。”说完越吟转身往他进来的那个窗户走去。
“路上当心。”宫阙知道越吟身手好,但现在黔州城迷雾未解,实在是不安生。
越吟摆了一下手让宫阙放心,往窗外一跳便消失在了黑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