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查吧,不用管,本殿自有法子让父皇相信。”四皇子自信的道。
“是。”权铭低头思索,莫非四皇子是有什么新的发现?
“黔州的事你处理干净了没有?”四皇子道。
“早就将痕迹抹干净了。”权铭拱手。
“最好不过,你们最近失手太多了。”四皇子看了权铭一眼。
权铭知道自从碰上宫阙和越吟之后他们就老是失利,办砸了好多事,当下也不敢辩解,只低垂了头。
宫阙让越吟先在那处小院避避风头,其他的事都可以交给他来办,虽然越吟仍旧安不下心来休息,但也清楚这是最好的安排,所以就听了他的话,不想再给他多添乱。
那天一早宫阙便接手了整件案子,所有的人证、物证和犯人都交由他调度。他一刻也不想耽搁,立马就召集人手进行取证、调查,自己则亲自去盘问涉事人员,也见过了还在牢里的越铮鸣和何采兮。
一天下来东奔西跑累得不行,却一无所获,怎么说这件事都发生在宫闱之内,当事人更是身份尊贵的梅妃。要验尸困难重重,要盘问梅花宫里的宫女也不方便,更不可能在皇宫之中大动干戈,可要查外面的人却又没有问题。宫阙是不信毒会是越家下的,可一番盘查下来又不是醉仙坊其他的人,那说明问题还是出在宫里头,难道要跟皇上说自己查不出来,让宫里头的人查?无论如何这话都不能随便说。
在这天夜里,宫阙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他打算让越吟去见越铮鸣和何采兮一面。刚听到这个决定的时候,越吟是拒绝的,因为他虽然也想亲眼去看看他的爹娘现在是什么情况,但这太冒险了,一个不慎便会害了宫阙。不过宫阙再三保证不会出事的,他在刑部这么多年这点权力还是有的,只要越吟扮成墨染的样子,他就能将他带进去。
最后,越吟还是穿了一身墨染的衣服跟着宫阙去了,出现在越铮鸣和何采兮面前的时候着实是把他们吓了一跳。
“爹!娘!”越吟上前,看到两人都好好的松了口气。
“吟儿你怎么来了?”何采兮道。
“此处如此危险,吟儿你来做什么?”越铮鸣面露责备之意。
“是我带他来的,想必越叔叔,何姨应当有话要对吟说。”宫阙在一旁各看了越铮鸣和何采兮一眼道。
“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越吟终于有机会问这么一句了。
越铮鸣叹了口气:“怎么回事爹也不清楚,左不过是奸人相害罢了。”
“那爹可有什么方向提供?”越吟问。
“倒是有个藏头露尾的人来过。”越铮鸣想起那夜那身披黑袍之人。
“有人来过?”宫阙惊道,这里他已让人特意关照了,竟然还有人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进来过?
越铮鸣背过身:“是,又是打的天行令的主意。”越铮鸣表情凝重,总觉得漏了点什么,眼睛里升起疑虑,转过身看着宫阙道:“而且,他好像对你和吟儿的事了如指掌,也知道你会接手这件事,看样子也不怕你查,他们只怕是胜券在握,你要多加小心。”
“是他们?”越吟道,打的天行令的主意,又对朝中事了如指掌,目前也就是四皇子那边的人了。
宫阙也是这么想的,但如今四皇子一派都已经如此猖狂了吗?竟然都敢把手伸到皇上身边了,而且那天行令究竟是有多宝贵,竟值得他如此大动干戈?
几人在一起说了会儿话,宫阙就带着越吟离开了,如今越吟仍被通缉,要是被发现了就麻烦了,也不敢让他多留。
宫阙忙了这么久也确实累了,但此事尚未解决也实在是歇不下来,此时正撑着额头靠在书案上。
他虽然怀疑是四皇子那边动的手,但这次他们是真的计划周全,一点破绽都没有露,没有证据的话皇上肯定不可能会相信,也不可能会放了越家,这到底该如何是好。
宫政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宫阙坐在那皱眉沉思着,他自然知道宫阙揽了越家的案子,也知道他现在在为何而苦恼。
“阙儿。”宫政在离书案几步远外站定,沉声开口。
宫阙闻声抬起了头,起身走了过去:“父亲。”这是自那次他们父子俩不欢而散后,父亲第一次来找他。
“这么晚了还不歇着?”宫政找了个座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