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笙回过神:“不用,小铃铛,我还没喝醉呢,再说,我又不是小姑娘!”
越吟、宫阙和权铭三人都笑了起来。
权铃不理会他们,想了想说:“不然,你送我回去?”
她这么一说,几人都哭笑不得。
“别胡闹了,铃儿。”权铭笑着说。
权铃哼了一声不说话了。
“好了好了,都走吧,下次再聚。”越吟笑着说,又戏谑的对符笙说:“要你越哥哥送你回去吗?”
“越哥哥!你差不多行了啊,我走了。”符笙鼓着脸说完转身就走了。
“那我和铃儿也先回去了,再会。”权铭拉着还看着符笙的权铃也走了。
越吟和宫阙站在那里顿了一会儿,两人又不约而同地噗呲一声笑了。
两人转身离开随云阁门口。
“他们俩可真有意思。”宫阙开口道。
“是啊,都是年少的好时光。”越吟双手枕在脑后看着夜空说。
“难道你我不是正当好时光?”宫阙笑问。
“是是是,我们也是正当好时光。”越吟看着月朗星稀的夜空,又感受了一下吹过的凉凉夜风对宫阙道:“那去走走吗?可不能浪费了‘好时光’啊!”
“走吧。”宫阙一笑。
两人沿着灯火通明的街道慢慢走到了浀水河边,沿着河边在杨柳下慢慢走着。
夜晚的浀水河凉风习习,灯光到这儿也柔和了起来,几乎没什么人的这里还可以听到两人的脚步声。
越吟折了一根柳条在手里玩着,也没有转头就问了一句:“这几日在府上都几乎见不到你,很忙吗?”
“嗯,这次应该是桩大案,牵扯很广,这里是源头,我还得慢慢查。”宫阙道。
“那看来你一时半会儿还回不去宸州了。”越吟道。
“要多叨扰你们一阵了。”宫阙道。
“说了你住多久都可以的。”越吟道。
宫阙没有再回,两人又走了一会儿。
“你以后要接管醉仙坊吗?看你现在好像在学着管理事务。”宫阙问。
“也不一定,现在闲来无事,就去帮帮爹和姐姐的忙,我爹也说让我先接触着,以后想做什么再说,也不强求我。”越吟道。
“越伯父倒是通透开明得很。”宫阙道。
“那当然,我爹娘还有我姐姐都是极好的人。”越吟眼里满是笑意。
月光洒在他的脸上眼里,那满是笑意的眼又更加流光溢彩了些。
宫阙看着越吟,又一次的愣住了。
他觉得自己可能有哪里不对劲,因为他不止一次的看着越吟出神。
现在就更不对劲了,他想摸一摸越吟的眼睛,这是现在他心里唯一的渴望,但他没动。
越吟把手里的柳条一扔,就对着宫阙道:“回去吧,太晚了。”
“嗯。”宫阙压下了心里的异样。
宫阙走在越吟的旁边,两个人的影子便重合了,一路回了越府。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说什么,以后这个位置就给大家分享一些我喜欢的诗词吧。
今日份的:
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选自《诗经•卫风•淇奥》
第11章 第 11 章
傍晚的时候,太阳正半挂在远处的山峦上,余晖给浀州城镀了一层柔和的金边。
越歌正端着一碟子鱼食坐在游鲤湖沿上的回廊里,看着水里围在一起欢快地抢食的锦鲤,时不时又撒一把下去。
越吟打外面回来老远就看见了坐在那里的越歌,便朝着越歌的方向去了。
待越吟走到越歌身后半步的地方便停住了,突然在越歌的背后叫了一声“姐!”
原来喂鱼喂的正走神的越歌猛地吓了一跳,拍了拍胸口道:“吟儿,你都多大的人了,还和小时候一样在姐姐身后吓姐姐。”
越吟笑呵呵的对着越歌坐下了:“还不是我看姐你一个人坐在这里出神,我来了你也不知道。”说着从越歌手里的碟子抓了一把鱼食往远的地方撒了过去。
水里的鱼立马争先恐后地游了过去,仿佛在比赛一样。
“喂个鱼也不好好喂,”越歌说着把碟子塞到了越吟的手里:“我是想着如何酿造一种新酒,才出神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