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慕容澜剑眉一挑:“这么说来,他对国师而言,他很重要?”
“不,他对您来说很重要。”
“朕知……”
“不,您不知道。”玉无痕也懒得再同他藏藏掖掖玩猜猜看的无聊游戏了,“四年前世子刚进京时,臣曾给过陛下一句卜辞。”
“……前路神鬼难测,唯得篁径润玉,方可破解。”这一刻,慕容澜才意识到,他要得的是什么。
君子如竹,怀瑾握瑜。
他早该想到的。
“那时候臣也给世子算过一卦,卦象就不必再提了,臣只能这么告诉陛下,大魏的国祚以及您的命运,皆与他息息相关。”谈话间,玉无痕已经取完针,“就看您怎么选了。”他微微欠了欠身,行了一个不甚尊敬的礼,唇角带着一缕笑意拉着神官退了出去。
冯光装作什么都没有听到,拿着玉无痕写的方子抓药去了。
慕容澜在床边坐了下来,目光沉沉地望着病榻上呼吸平缓的谢明珏,本就毫无血色的脸被赤金色锦被衬得愈发的苍白,配上那精致的眉眼,竟生出一种病态的美感来。
慕容澜的指尖轻轻抚过他的侧脸,一点一点向下,最后五指张开,虚虚地握住了他白皙纤细的脖子,脆弱得仿佛只要微微用力便能断掉。
朕该拿他怎么办?
慕容澜第一次动摇了。
谢明珏的睫羽轻颤,他依旧阖着眸子,幽幽地叹息了一声,平静地说出自己请求:“杀了臣吧。”
慕容澜没想到他是清醒着的,那只手就像被烙铁烫到一般倏地松开:“你什么时候清醒的?”
谢明珏只是沉默地睁开眼,原本干净澄澈的眸子此刻氤氲着雾气。慕容澜的气息完完全全地包裹住他,被不归勾出的欲望没了压制,如同星火落入枯草之中,瞬间燎燃了整座荒原。
慕容澜总算明白了冯光说的欲/火妄动是什么情况。他没有动,任由着谢明珏伸手扯住他的衣襟,凑上来吻住了他的唇。
乖巧,主动。
慕容澜的手一路下滑,才发现那里早已湿透,指尖浅浅地探进去便被紧紧裹住,忍不住轻笑道:“这么急?很想朕?”
谢明珏衣衫半退,瓷白的身体染上了一层情欲的薄红。他抿抿唇,并不应答,只是身下绞得更紧了。
慕容澜知道他害羞,继续逗他:“朕不在的时候你自己是怎么解决的?”
“臣……尽量避免去陛下常在的几个地方。”谢明珏努力忽视体内作乱的手指,轻喘了一声,低声回答。
慕容澜没得到自己满意的答案,自然不会善罢甘休,指节敷衍地抽/插了几下便再无其他动作。
谢明珏被逼得几近崩溃,这才啜泣着告诉他就像他现在这般弄的,恳求的声音几不可闻:“陛下……臣难受……”
慕容澜趁着他被情欲掌控难以思考,让他自己将腿打开。
谢明珏依言照做,顺从得不像话。
恍惚间谢明珏觉得自己不该是这般的浪荡,死死攥着身下的床单,呜咽出声,泪水划过眼角没入鬓边。
慕容澜倾身吻了吻他泛红的眼尾:“哭什么?”
谢明珏摇摇头,整个人如一叶小舟,在欲海中飘摇颠簸。
颠鸾倒凤之时慕容澜还解开了谢明珏脚踝处一直仔细包裹足链的布条,将千重玄铁扣了上去,他可没有忘记当初自己“若谢明珏不乖乖待在自己身边,就将他锁起来”的念头。
念谢明珏还在病中,慕容澜只要了一次就放过他。
情潮褪去后的谢明珏整个人都羞得缩在了被子里,顺便错过了质问慕容澜千重玄铁的最佳时机。
玉无痕第二天来问诊时嘴角微微抽搐,他是装瞎又不是真的瞎,谢明珏一身情欲的痕迹光靠一件里衣是完全遮不住的。
谢明珏不知为何又提到了先前的那个匕首,问国师有没有带来。
玉无痕奇道:“怎么?昨天慕容澜没要了你的命,今天想反过来捅他一刀?”
谢明珏只是神情平和冲他笑笑,并没有回答。
玉无痕脑中突然升出一个可怕的想法,不动声色地盯着他喝下药后,将封喉寒月刃往他床头一拍,转身去未央宫寻刚下朝的天子。
“在药瘾去除前一定要看护好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