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机子盯着那朵小小的花苞看了一会儿,抬脚朝男人走去。
气度,对,就是从容淡定的气度。
然而一般人在极度的震惊和兴奋之下,大多会处于眼盲的状态,轻易的就视周遭一切如无物。堂堂昆仑掌教也不比普通人眼明心细多少,脚下一块锅大的石头愣是没瞅见,一脚就踢了上去,本就两腿发软,这一脚踢上去,顿时整个人直愣愣的扑了出去。
“哎!”
男人眼疾手快,在玄机子以头抢地之前,一把将人捞了住。
此时此刻,玄机子无比庆幸男人身手足够矫捷,及时搀住了自己,否则便要双膝跪地来感激这一份慷慨的厚礼了。但眼下似乎也没好看到哪里去,更像是跪拜了一半被对方架了住,就差一句“无需客气”了。
丢脸。
相当的丢脸。
正绞尽脑汁想着找个什么说法才能稍稍挽回点颜面,把摔得细碎的气度再拼回来一点,男人便体贴的抢先开了口,沉声道:“你······可是哪里不舒服?”
试想,若非身体欠奉,以玄机子的灵活和身手怎会被一块石头绊倒?不是也得是!
玄机子软绵绵的挂在男人结实的手臂上,“昨晚练功练得久了些,这会儿头晕的厉害······”目光刚好落在男人另一只掌心的金莲花苞上,心思斗转,警铃大作:“你大费周章的摘了这么一朵花来,该不会是为了助我大成,好吃起来更有滋味儿吧······”
男人垂眸看了他一眼,手臂微微一带,将他从地上搀起,手却没有放开。就这么神情莫测的盯着他,也不说话。
玄机子心里没底儿了,七上八下的,也没注意自己还贴在男人身前。
“那个······咳······这朵金莲很珍贵吧?听说一千年才出一棵······给我用多浪费啊,你还不如直接自己用呢,省时又省力······说真的,我这人挺不求上进的,别人可能十几年就能修炼至臻境,我就要花上个几十年,有了这个,顶多也就提前个三五年,到时都老的啃不动了·······”
男人低低的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我跟你讲正经的呢!”玄机子咬咬牙,痛下决心道:“要不,趁着还算皮鲜肉嫩,现在就啃了吧!”
“这可是你说的。”男人道。
“啊。”玄机子点了点头,又补充了一句,“不过,可不可以轻点下口?我怕疼······”
男人挑了下眉,猛地低下头去。不同于第一次的蜻蜓点水,也不同于第二次的横冲直撞,许是被他主动的虔诚打动了,这一次男人果然温柔了许多。
湿润的舌尖在唇上轻轻描摹,游鱼一般滑入齿间,挑动着他无处安放的舌头。玄机子觉得这些年的书都是白看了,虽然在脑海里临摹了无数次,但真的拉上战场了,才发现自己连最简单平常的呼吸都控制不了。若不是舌根被搅得一阵阵的酸麻,他都要怀疑是不是还长在自己嘴里了。只能瞪着眼,跟着兴风作浪的那一条来回拧着,直到男人的唇从嘴边滑开,顺着耳际一路滑下去,方艰难的张大嘴,仰头喘了好几口气。
玄机子忘了自己是怎么回到云梦观,又是怎么躺回玄室的床上的了。脑子里迷迷瞪瞪的,一直到了第二天中午,也没能回过神来。睁眼闭眼,耳边都是男人粗重的喘息,湿润滚烫的唇和干燥有力的手覆在他的身体上,一寸一寸,舔舐,吸吮,抚弄······
只记得他好像问了一句,“这是餐前开胃吗?”
男人低哑的嗓音答,“······是双修前的磨合。”
人魔双修,听起来危险性就很高,何况还是俩男人,一不留神就是后门不保。玄机子给自己做了许多天的心理建设,老鼠洞里的画本子也几乎翻得好像被老鼠啃过一般,可听到这俩字的时候,还是怵了一下。在那只手从屁股后面探下去的一瞬,火燎似得蹦了起来,连衣服都没顾上整理,随便一拢就蹿了出去。
一想到再晚一会儿,屁股就会被穿了签子,玄机子惊悸难平的整晚都没睡着,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总觉得身上仍然残留着男人灼热的温度和力度,搓都搓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