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儿连忙拦着柳生,急道,先生别去,叫下人看了笑话。
柳生杏眼一瞪,狐疑道,我有什么笑话可看。
茂儿垂着脑袋,小声道,那庄七与老爷,都是有响动的。
柳生一听,停在门口,转眼已是明白,登时十指捏的发白,牙关咯咯作响,茂儿单以为他嫉恨庄七,殊不知这柳生本是个练家子,手指功夫最是狠辣,这单薄人儿此时已是满肚子怒火,只想掏了庄七一副心肝出来下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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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庄青山正躺在孟华年身下,心肝脾肺都软的没了型,浑身汗津津好似从水中捞出来,眼皮沉的快要阖上,累的动动胳膊也难。
那孟华年压着他痴缠了一下午,翻来覆去地亲热,先是让他仰着面儿岔开腿肏弄,第二次第三次都是疼惜他,让他趴在榻上,骑着屁股泄的身,后来赤条条抱在一起睡觉,鸟儿也贴在一处,醒来又叫孟华年抱着一条腿在怀中,侧着身子挤了进去。
庄青山这次昏昏沉沉,叫的嗓子嘶哑,下身软烂辣疼,偏偏瞥那兴致勃勃的孟华年一眼,浑身又热的发烫。
孟华年弄到一半忽然停了,挺着湿淋淋肉鸟,扑在庄青山肩头亲了几口,柔声说道,青山,你乏了,我抱着你睡。
庄青山痴痴说道,老爷怎的不弄了,屁股里正爽利。
孟华年听了,很是雀跃,眼睛亮的宛如星斗,舔了舔嘴唇,将庄青山身子翻平,分开腿儿来,扶着湿漉漉暗红色一条又顶了进去。
庄青山登时哑叫一声,仰起脖子,随着晃动浅浅嘶气,双手勉强攀上孟华年肩膀,好似溺水的人摸到了岸,口中断断续续叫着老爷。
孟华年气喘吁吁地动着,抬脸亲了亲他的嘴,说道,怎的又叫老爷。
庄青山早已体力不支,神思渐消,偏是舍不得这片刻旖旎,他只怕自己大梦一场,醒来便看见老爷又跟柳生坐在窗前,亲亲热热地说着话,而自己站在廊下隔着烟雨,连屋也不敢进。
孟华年见他双目痴迷,嘴上却仍叫着老爷,知他精疲力尽,慢慢将东西退了出来,硬挺挺的也不甚在意,只把人抱在怀中,亲着他的下巴说道,青山,说好了叫我名字的,怎的又改了口。
没了下体缠磨,庄青山终于回过神来,细弱地叫了几声华年。
孟华年应声浅笑道,这样便是了,你叫了我许多年,我总想应你一声,你却听不见。
庄青山脑子里一塌糊涂,听不懂孟华年在说什么,只觉小时候自己叫他华年,他没有不应和的。
孟华年不再说话,将脸蛋埋在他脖颈里,亲个不休,庄青山颈窝暖热,昏睡之际,只听耳边隐约传来一句低语。
你总是坐在我的坟前,唤我的名字,我应你了,你听不见。
第30章
很多人都记得,那一年冬天,出奇的冷。
南乡多年不曾下雪,偏偏这一年,竟下起点点细雪,纷纷扬扬,落到人身上,又化成了水。
南方如此,北地更是酷寒。
谁也不曾料到,这残酷冬日竟解了京城围困。
那羌人身处蛮荒之地,几场大雪漫了天际,羊羔牛马冻死大半,人心惶惶,北地守军趁机突袭,羌军无心恋战,奔逃千里,数十万王师得以南下,将南阳王绞杀于阵前,十万南军当场倒戈,卸甲投诚。
庄青山因那张生私逃之事,被孟老爷赶去滇西发卖家产,人还在路上,就听到南军兵败的消息,急急往回赶,赶回城中,才知道王师几日前杀入南乡,只见遍地肃杀,满城萧瑟,路上空荡荡人影儿也没几个,多是怕牵连进南阳王谋反一事,惹来杀身之祸,个个躲在家里,深恐皇家清算。
庄青山是在城西乱葬岗找到孟华年的。
条条尸首堆成了山,无人敢来收,都叫野狗啃去果腹。
庄青山一条条地翻,一块块地拣,看到雪娇和王氏,庄青山手也抖了起来,忽而见那血肉模糊的尸堆中露出件自己熟悉的衣裳,嚎哭着推开几条人尸,抱着那身体拖出来,谁知这一拖,竟是没有头颅的,庄青山啊的一声惨叫,心口裂成几块,喉头腥甜,发了急拼命找,才在血肉堆里找到个赤红色的头来。
那是自己看了二十多年的脸,眉目口鼻,都挂着暗红色的血浆子。
庄青山嚎啕大哭,不能自已,抱着那头颅瘫倒在野地里,远处几条野狗闻着声音来,赤红色眼睛打量着他,却不敢上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