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苏夌道:“你是不是又被人下蛊了?神志不清?”
周礼桓轻笑一声:“上仙可有药解?”
温苏夌微微眯着眼睛看着周礼桓,他忽然,察觉出来些什么,想抓却又抓不住。
周礼桓道:“白楼,孤很坏,是么?”
温苏夌抽出手,道:“坏得人神共愤,坏得天昏地暗,坏得日月无光,坏得……都掉渣了。你不去三省汝身,笑你大爷笑。滚。”
——*——
温苏夌身穿侍卫首领的官服,看着面前寥寥八人,却感觉自己真是快要被压迫死了。
这根本不是徐席砚以前的侍卫队,而是周礼桓的十亲侍,分以数字一到十命名。少了两人,温苏夌自然不会去问那两人做什么去了。
温苏夌记得这十亲侍偶尔也会听徐席砚号令,但似乎比徐席砚的侍卫队要厉害很多。当然,想当年,温苏夌还是岚邑王后的时候也沾周礼桓的光被他们保护过。
他们的首领,是周礼桓。
温苏夌:“……”
酝酿了很久,温苏夌道:“都快回去各司其职都杵在这儿做什么待会儿周礼桓给人砍死了都不知道。”
十亲侍:“……”
温苏夌道:“走啊。”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他心道我又不是来给周礼桓耍着玩儿的,还得做正事呢。
周礼桓给十亲侍的命令便是无条件服从温苏夌,他们正欲各回其位,温苏夌忽然大吼一声:“站住!回来!”
十亲侍又回到原地。
温苏夌绕着他们转了一圈,忽然道:“你们十人,武功比之徐席砚如何?”
小九道:“我们怎会是徐大人的对手?”
温苏夌稍稍沉吟,又问:“十人联手,则又如何?”
“如此,或许可以一敌。”
温苏夌负了手,忽然道:“徐席砚带了一人,你们十人加上一批弓箭手,却让他逃了?”
这八人未再发言,只神情坦荡地站着。
温苏夌微微侧着脑袋,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整件事情,从徐席砚出逃,到妍安中毒,御痕被陷害,甚至……卫修的离宫,他都有必要去查一查。
……倾覆岚邑,天下遭劫。
温苏夌想起师父当初的话,暗暗握拳,看来是他太没用,黑暗势力已经害了周礼桓的左膀右臂,而他竟然一点都无法阻止。
深思熟虑后,温苏夌决定从妍安公主中毒事件入手调查。
妍安府。
温苏夌翻墙进去,因为魏堂胥还在的时候,他就翻过……拜访过这里,所以对环境还算熟悉。
找到妍安公主所在,温苏夌躲在暗处。
妍安差丫鬟去取本书过来,趁此机会,温苏夌现身。
妍安一见温苏夌,只惊了一瞬,很快便恢复镇定。温苏夌开始觉得魏堂胥所言妍安公主十分聪慧或是真的。
他道:“公主请勿惊慌……”
妍安看了他一会儿,道:“你便是,皇兄新提之人,那个侍卫长?”
温苏夌正欲惊讶,猛然想起自己身上穿的是什么。就差掩面钻地洞了。
妍安掩嘴轻笑:“你倒是有趣,堂堂侍卫长,不在正门求见,却偏偏要翻墙。”
温苏夌:“……”
他是真的一时忘了自己已经不是以前那种需要穿夜行衣的身份了。
妍安打量了温苏夌一会儿,道:“你可是为了御太医一事而来?”
温苏夌方行了一礼,道:“失礼了,惊扰公主之处,还望公主殿下恕罪。我正是为了御太医一事而来。”
妍安道:“听闻日前行刑之时,你与殊门欲劫法场……其实,本宫亦觉得此事大有蹊跷。”
温苏夌微微颔首:“劫法场那也是无奈之举,殿下,我想问你几个问题。”
妍安端起茶优雅喝了一口,却道:“殊门韩羡……可好?”
温苏夌一愣:“?”
此时丫鬟正取了书过来,见了温苏夌,一惊,妍安道:“此乃侍卫长,温苏夌大人。不得无礼。”
那丫鬟慌忙下跪行礼,心中却觉疑惑:怎么并未见人通报?
妍安令丫鬟下去,看着温苏夌。温苏夌想起来他先前的问题,道:“魏堂胥么?他没什么。挺威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