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清徵抿唇,问,“您要我做什么?”
他身上的伤已经好得七七八八,如今,饮水思源,也不能忘记为他疗伤的人。他想,这个鬼修也是想好了他今日身上的伤已然快好了才过来的吧。
褚易面上浮起一丝清淡的笑容,乌眸似两丸水晶,像是早就看破世事一般,他生得不是特别惊艳,唯独那双眼睛如同旋涡一般,引人沉沦。
褚易慢慢走过去,把桌上用尽的药瓶拿起来,看了一下,问,“都用完了?”
“嗯。”闻清徵微微颔首,“谢过阁下相救。”
褚易点点头,他便是计算着他用药的量,恰好在今日前来。
褚易把那药瓶收回怀中,坐到桌前的椅子上,抬头看向他,道,“你如今伤好得差不多了,应是知道该做什么了吧。”
青年垂着眸子,神情淡淡,“悉听尊便。”
他如今也完全抗拒不了眼前人的要求,若是他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的话,那他也只有一条路,死。
“我自然不会要你为难的。”
褚易的声音很温柔,和他身上的味道一样,他抬头打量着身前雪发的青年,道,“把外衫脱了,我想看看你的身体。”
“……”
闻清徵眉头紧蹙,下意识戒备起来,“阁下是什么意思?”
褚易看他一瞬间像是被触到逆鳞一般的样子,笑了,轻声道,“我若是想对你做什么事情,那日便就做了,你还能活到今日么?”
闻清徵知道是这个道理,慢慢松弛了神经,却还是有些戒备,“那是作甚?”
他自幼修炼太上忘情道,对情欲之事只是略知一二,就连对沈昭的感情也是朦朦胧胧,不知其因何而生,只是不住沉沦。而褚易给他的感觉一直以来都很暧昧,那种暧昧若隐若现,好像一层薄薄的雾,要仔细探寻却又什么都看不到。
或许,闻清徵觉得褚易对所有人都这样。
面前的鬼修声音总是轻淡温柔,与人交谈时亦如调情,即便是要杀人的时候,想必也是含着淡淡的笑意的吧。
而褚易解释道,“若要为我卖命,便是要验验货才行。我说了,要你为我杀人,你若是身上有什么伤痕的话,会有影响的。”
“……”
闻清徵沉默了片刻,却还是摇摇头,“不必了。先生还是换一种方法吧。除了这个,其他的都可以。”
若是以往,他并不会觉得这样有什么,毕竟都身为男子,褚易要看他身上有没有伤也无伤大雅,但自从经历过那么多事情之后,闻清徵便知道许多的人对他并不那么单纯。
他以前在玄清小世界修为高深,无人敢来冒犯,但在这里,却是稍有不慎就能任人欺凌。
褚易摩挲着下巴,看向他的视线意味难明,问,“你身上有伤痕?”
闻清徵顿了顿,“我背上有伤。”
“噢。”褚易淡淡点头,“不是很重要的地方,无碍。我又不是真的让你爬到别人床上去,你担心那么多做什么?”
他模样看起来清秀文雅,说起话来却是毫无遮掩,让人诧异。
闻清徵默然不语,每每逢到这种话题他便像是木人一般,从不接话,只有真的冒犯到他身上的时候,他才毫不退让。
“来,伸出手。”褚易站起来,伸手扶着他的肩膀往下压,让他坐着,“你如今虽然双目皆眇,但听觉和感觉却很敏锐,还是可以和常人一样生活的,只是,要再下点苦功夫。但我相信,你是不会畏惧这个的,是吗?”
闻清徵感觉到肩上的重量,有点不适应,微微颔首后,伸出手。
月白色的袖口下露出一截冰雪般的腕子,上面淡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肌肤透明得如同新熬的牛乳。褚易低头,把他的袖口往上撩了一下,看似漫不经心,却是恰到好处地让那截腕子露得格外诱人,又不含一丝情se的感觉。
“我来教你,如何把你自身的美开发到极致。”褚易慢慢把他脑后束着的绸带解开,看到他那双美而失神的眸子,声音如同鬼魅一般,轻而妖异,“你这样的人,是有权利不那么拼命修炼的,只要你想。”
“……”
闻清徵侧了侧头,他不习惯耳边吹来的冷气,也不喜欢。除了沈昭之外,任何人稍微亲密的触碰都让他难以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