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攻见美人把自己那些个见不得人的道具都搬了出来,皱着眉一样一样挑选。
他自觉地将衣裳褪尽,捧着玉势,找不到润滑用的膏体,便将信将疑地把那东西往自己嘴边送。
攻自帘后走出来,笑着看他:“舔那么个死物也太浪费了。”
美人吊着眼角看他,分明面无表情,却令人血液沸腾。尤其是下体。
最后自然换了个东西舔。
攻按着他的头颅,将他柔软顺滑的黑发缠在指间,看他通红的耳根。美人不甚习惯这样的感觉,但仍然努力学习,照着他的指示行动。攻舒服得叹气,道:“你可真是忍辱负重,这么讨厌的事情都愿意做了。”
白色的液体与透明涎液沾在嘴角,美人微微喘气,半晌,平静地说了一声:“不讨厌。”
第7章
他大概并不太明白自己这么一句话对攻来说是多大的刺激。
攻表现得比以往还要亢奋,起头甚至连助兴的道具都不用了。美人被他按在床上,从背后进入,腰部和臀部高高抬起,撞击时发出的皮肉碰撞声伴着喘息,进入耳中时似是带着热意。
从耳朵至脑内,全部烧成一片。
攻如猛兽那样咬着他的后颈,利齿磨弄细嫩的皮肤,磨得他战栗不已。他的头颅埋在软枕之中,长发披散凌乱,两只手都被攻抓到身后,攻宽大的手掌化作镣铐,牢牢地将他锁住。
“你连指尖都红了。”攻问,“这么喜欢?”
美人从喉咙里挤出一声嗯。
一次过后,攻将他翻了过来。
平日里他皮肤白得如同细雪,软嫩细腻,唯独在床上时会泛起粉红,面颊耳根肩头指尖。不止这些地方,攻亲到哪儿,他便哪儿染上艳色。
攻称赞过他是带妆的玉人,又说他是独属于自己的小人偶,淫乱的白鹤,缠死人的小蛇,什么漂亮的东西都用来比喻过。他总在攻说了之后抬脚来踢,又被攻抓住脚踝,进得更深。
攻将他的大腿架在肩上,将他折到一个几乎对折的角度,低下头来想要亲他的脸。他颤抖说亲不到,举起手来挡,攻便牵住他的手,舔吻他手心的薄汗。
“为什么连汗都是香的?”攻道,“你太可爱了,我好喜欢。”
美人胸膛剧烈起伏着,吸着气,断断续续地说:“我也……喜欢……”
两人在床上将这个词翻来覆去讲了无数次,说不厌讲不倦。
攻一共射了三次在他身体之中,要抱他去清理时,他又缩进被子里,摇头。
“不清理?”攻笑道,“会生病的。”
他嗓子都沙哑了一点,道:“不会。”
他被折腾得全身都是痕迹,片刻后,又从被子里探出个脑袋。
“这样够了吗?”他问。
攻存心要逗他:“既然也是你喜欢的事,那也不算很大的代价,所以还是不够。”
美人脸上的神色瞬间僵了。
攻厚颜无耻地对他眨眨眼睛,下一刻,美人伸手抽出挂在床头的剑,脸上表情甚至有一点儿气愤了。
第8章
他已经十分努力了,想不出更多的方法,攻却还这样捉弄他。
虽说他情绪不显,但也不是没有。
美人黑着脸,一剑朝着攻刺去。只不过他刚被折腾完,尚存的酥麻感令他手臂动作迟钝,破绽百出。
反正攻要躲开轻而易举,他总得发泄下不满。
未曾想下一刻,剑尖却凌厉地划进人的身体中,割皮入肉,血液顿时在空中飞溅开。就算他临时住手,也已经划出一条手指长的口子,剑尖入了人肉几分。
攻不躲不闪,脸上仍带笑意。
美人执剑,怔怔地看着他,低头看看手中剑,再望向攻的脸。
“为什么没躲?”他硬邦邦地问。
攻语气温和:“你不高兴了,让你打一打开心一下。”
美人皱起眉头,将剑抽出来,嫌弃地丢到一边,瞪着他,声音都大了许多:“我不想打你!”
剑刃抽离肉体的一瞬间,疼痛感袭上,鲜红的血顺着阻塞物的消失,肆意地从伤口涌出。攻嘶了一声,美人又愣了愣,扭开头去。
攻并不给伤口止血,而是在床边坐下,手捂着伤处边缘,强忍疼痛说道:“比起这么个小伤,还是你更加重要。我总得知道你是什么人的,若能用这点代价换来得知机会的话,也不算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