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过去,坐在了他的床边,慢慢倾身,额头对着对方的额头,双手紧扣住对方的手臂,不让他躲避。“你在我面前,明明不用太过于在意。你是我的雌君,而我是你的雄主。既然我成了你的雄主,我便会包容你的一切,同理,你是我的雌君,就该相信我对你的真心。”
“我当然相信。”斐拉的声音有点哑,有点抖,但这次到底是没有推开抗拒布兰德的靠近。
其实应该说,他很喜欢雄主的靠近,只是如果是他做好心理建设之后他主动靠过去的话还好,如果是雄主主动靠过来,他便有点应接不暇的感觉,心脏也总是砰砰砰的乱跳,扰的他心烦意乱。
“我其实很喜欢雄主的触摸……”斐拉轻声说着害臊的话,但到底还是勇敢地说出了口。“我很喜欢,非常喜欢……希望以后也一直这样,不过,下次让我来。”
“嗯?”布兰德似乎是没有想到对方竟然是这样的反应,倒是觉得有点意外。“你……倒是主动。”
斐拉点点头,没有意外的,布兰德看到了他耳垂之上的粉红。
“但我就是喜欢你这个样子。”布兰德的手掌慢慢移动到了对方的脸颊,轻柔地磨蹭了两下。斐拉的皮肤非常的细腻,之前他们亲密接触的时候他便已经察觉,所以他很喜欢。
斐拉突然抬起了头,过度接近的眼眸互相对视,呼吸都似乎交缠在了一块。
布兰德忍不住凑过去给了他一个吻。
那是个很轻很浅的吻,相比他们之前的吻实在是太过于小儿科,只是即便如此,这个吻的意义,却是更加的珍贵。
因为这个吻里头,代表着珍惜、重视与承诺。
斐拉似乎略有所觉,一直很冷硬的脸颊不免柔和了许多。“雄主,你对我真好。”
“我不对你好对谁好?”布兰德微微努了努嘴,似乎是因为这句话而感到有点不开心。“你还值得我对你更好。”
“是。”斐拉低下头,眼尾的那点幸福的意味几乎溢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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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作为第一军团重要公爵的佩恩公爵,被送入了审判室。只是,在进入审判室的第一个夜晚,那个原本铁青着脸,要求审判官让他觐见国皇的佩恩.鲍勃就突然暴毙身亡。
这一次的死亡,快的毫无预兆,让这次的事件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虽说,一切证据早已敲定,但罪犯的死,却是令大多数虫族不解。
是畏罪自杀?是心知无路可逃而宁愿自刎身亡?又或者有其他更加深层的原因?
到底是哪种原因,尸体自然是不会说出来的。
当这个消息通过一名侍官传达到布兰德的耳中的时候,布兰德只问了一句话。“那一晚,有谁曾去看过他?”
“国父——斯拉尔.绮。”
“知道了,你退下吧。”布兰德困倦地让对方退下,随即独自坐在空荡荡的长廊之中,凝视着被厚厚窗玻璃隔绝的窗外的蓝天白云。
这件事,远远不止这么简单,现如今,他终于确信。
而那个真相,到底是什么,他突然有点不想知道。
只是,那个丑陋的真相,却是已经在他的心底呼之欲出。
他坐在长廊之中好久,时间似乎在长廊上揉碎了的光影之中不断流逝。他慢慢站起了身,随即转身打开了那扇沉闷的病房门。
而在那里面的病床上,坐着一名面色即便僵硬却依旧出彩的亚雌——缇娜丝。
缇娜丝死沉沉的目光在病房大门被推开的那一刻,投射了过来。
他静静地等待着,等待着一个答案。
布兰德缓慢地走上前来,每一步都走得极其郑重。最终,他距离对方只剩下了两步的距离。他就那么堪堪停在了那里,低着头看着对方。
两虫四目而视,冷冰冰的空气之中似乎涌动着一场即将来临的暴雨。
“太子,不是说好了是一天后么?”缇娜丝薄唇张张合合,但那苍白的脸色昭示着他已经知道了些什么,只是他却是剧烈抗拒着这个事实。
布兰德没有那个义务为他的心情考虑,毕竟他们如今是利益关系,只是他作为利益伙伴并未成功履行他对对方的承诺,到底还是要表达慰问。
“你雄父的事情我很抱歉,这件事情发生的太快,我几乎没有办法阻止。”布兰德如此说到。
缇娜丝抿着唇,通红的眼眸紧紧地盯着布兰德。“您说过要让我见他一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