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过来。”闻人夏冲他招了招手,文远若瞬间抖成一团,但是还是逞强般地从地上慢慢站了起来,挪动着小步子向闻人夏哪里移动。
闻人夏见他走的慢极,估计也有些烦了,干脆一把将人从对面拽了过来。
文远若一个站不稳,直接一头撞闻人夏身边去了,整个人都扑在了柔软的床榻上。
“对……对不……啊……”
文远若意欲从床上爬起来,但是还不等他有所动作,闻人夏已经将整个身子压在了文远若的身上。
闻人夏虽然同闻人司是同父所出,但是在力量上,闻人夏比闻人司不知强了多少。彼时年少的时候,便是如此,后来年纪越长,闻人司就更加比不得闻人夏了。
文远若的力气其实比闻人司大不了多少,此刻被闻人夏全身力气这么一压,竟是隐隐觉得喘不上气来。
“我可以将你这种行为理解为欲拒还迎么?嗯?这么冷的天,穿这么少,是想给谁看?给白尹?还是给那个瘫了的糟老头子?嗯?”
闻人夏的气息在文远若的耳边轻轻缭绕。
文远若额头几乎渗出汗来:“不是……我……一向是这样穿的……”
“嗯?这样穿还有理了?”闻人夏的声音仿佛在责怪,“上面都穿的这么少,只怕下面穿的更少吧?”
说着这话,闻人夏的手已经向下滑去。
文远若的声音都在颤抖,他下意识地抓住了自己的腰带:“皇上……今天放过奴才吧……白大人今夜回来了,只怕会寻我……”
闻人夏的手在文远若的后腰停住,对着腰眼狠狠拧了一把,声音里带着几分调笑:“寻你?他今天是自己带了人回来的,哪里需要你伺候,再说了……他对你根本没兴趣。”
文远若哀嚎了一声,痛的泪都要出来了:“皇上……今晚就放过我吧,以后怎样都成的……以前咱们约定好的。只要白大人回来,我就不必……”
“约定是约定,改不改,朕说了算!”闻人夏的声音充满魅惑,“说起来,自从你被文家的人给打了,朕也有些日子没碰你了,可曾想朕?”
文远若整张脸埋在柔软的床铺上,不敢说想,也不敢说不想。
“呐……你不说话,朕可就当你承认了。”闻人夏边说着,边勾起文远若的一缕头发,头发上还有文远若来的时候,沾染的青梅味道。
文远若没回应。
闻人夏无聊至极,轻嗅了一把秀发,有些失望地说道:“朕说,你能给点反应么?你一动都不动,朕可没兴趣。”
文远若的脸扎在被子里,听到这种话,竟是越发不敢抬头了:“皇……皇上若是急用,怎样都好……奴才随便。”
一副您看着来,您怎么来我怎么给您反应的态度。
“随便?”闻人夏顿时翻了个白眼,将手中抓着的那把秀发随手放开,嘴角上翘,越发笑的冷清起来,“可朕从来不喜欢随便的人。”
闻人夏说到这里,却是从文远若的身子上爬了起来,伸手拍拍文远若的头,意示他从床上下去。
“刚才只是逗逗你,现在没事了,好好回去,省的让人瞧出来。”
文远若如获大赦,心里到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只是红着脸从床上爬了起来。
闻人夏在地上站了片刻,试着将脚放在地上,却是觉得自己的脚比之刚才更加好了些,没那么疼了,已经可以开始用力了。
他在地上试着踱步几回,等确定了自己走路没什么问题的时候,他才长长叹了口气,像是放松全身的肌肉一样,摊开了自己的身体,重新躺回了床榻上。
文远若边整理衣衫边往下撤退,并伸手扯扯床榻上的被褥。
“那……那奴才这就告退了。”
“听打扫这里的太监说,你似乎每晚都会来这里,是这样么?”闻人夏依旧闭着眼睛,但是头却转向了文远若的背影。
文远若的身体微微一僵,点头道:“是……”
“你每晚来这里,做什么?”
文远若垂眸,小声道:“因为……因为……”
他仔细想了想,红着脸继续说道:“因为每晚都会听到白大人的师傅的打呼声,奴才想找个地方静静……”
“后院那么多房间,就偏偏挑这一间?还跑到这地下来?你这个理由还真是耐人寻味。”
文远若咬咬下唇,点头道:“是……”
闻人夏的眼睛缓缓睁开,侧身用手支着自己的脑袋,用那种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那抹碧色的背影:“朕提醒你,朕更喜欢直接一些的人,不喜欢你这种欲迎还拒的。既然天天在这里等,等到了,最好不要再装着去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