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原笑道,“谁让焦玉宫有钱呢。”
一路上有不少人对离原行礼,离原只是冷淡的点了点头。
古夜啼笑道,“这可和你平常不一样啊……”
离原道,“总是要有一些威严的……”
古夜啼道,“你还有威严?”
“对娘子不需要威严……”
离原拉着古夜啼到自己房里,房里放着一张花梨大理石大案,案上磊着各种名人法帖,并数十方宝砚,各色笔筒,笔海内插的笔如树林一般。那一边设着斗大的一个汝窑花囊,插着满满的一囊水晶球儿的白菊。西墙上当中挂着一大幅米襄阳《烟雨图》,左右挂着一副对联,乃是颜鲁公墨迹,其词云:烟霞闲骨格,泉石野生涯。案上设着大鼎。左边紫檀架上放着一个大观窑的大盘,盘内盛着数十个娇黄玲珑大佛手。右边洋漆架上悬着一个白玉比目磬,旁边挂着小锤。东边便设着卧榻,拔步床上悬着葱绿双绣花卉草虫的纱帐。”
古夜啼四处观看,“看不出来你还挺文雅的……”
离原得意道,“那是自然啦……”
古夜啼瞪他,“少嘚瑟……”
离原笑笑,将桌上的账目递给古夜啼,“娘子大人,所有的家当都在这上面记录清楚了……您过目……”
古夜啼接过账目,笑,“看不出来,你还挺自觉地。”
离原笑,“自觉是也有好处的。”
古夜啼点点头,“不错,有进步。”
“那就好……对了,我去库房找找栖梧琴……夜夜,你来吗?”离原道。
古夜啼摇头,“不去了……”
离原道,“不看看你相公有多少家私了?”
“那都是我的,不用看了。”
“我也是你的……”
“你值钱吗?”
离原点头,“值钱,当然值钱,床上最值钱。”
“滚!”古夜啼踹了离原一脚,离原傻呵呵的走了。
古夜啼摇头笑了笑,坐在椅子上,看看账本,看了之后才吃惊,这离原可真有本事啊,啧啧……开了不少家分店啊……这小子估计现在比他的爹都有钱吧。
古夜啼正在书房里看账目,听见一个女子娇媚的喊声,“宫主,您来了……”
一个穿着紫衫的女子柔柔弱弱的走进了房间,本来想找离原,却看见古夜啼坐在椅子上,问道,“你是谁?”
古夜啼看着女子的语气并不好,古夜啼只淡淡的道,“你又是谁?”
紫衫女子略微得意道,“我可是牛长老的孙女牛响铃。”
古夜啼依旧低头看账本不甚在意的道。”哦……”
戎言看这个男子对他并不在意,说道,“你是谁?!”
古夜啼抬起头来,“我,我只是你们宫主的夫人。”
牛响铃不屑的说道,“夫人?真是笑死我了,女人想嫁给我们宫主就算了,你一个大男人还想攀我们宫主,看你这样子也不错,是不是什么不要脸的狐媚子。”
古夜啼略微眯眼,冷冷的说道,“你说什么?”
牛响铃见古夜啼的冷语,心里有些胆颤,可是嘴上不饶人,“我……我说你是……不要脸……”
古夜啼冷笑,“那也比你这个不知礼数的丫头好。”
“你!”牛响铃指着古夜啼,忽的看见古夜啼在看账本,“你怎么敢偷看我们宫主的账本!”
“看了又如何?”古夜啼将账本扔在一边。
“这可是偷窥我们宫中隐私。”牛响铃拔出剑,“我要把你就地处置了!”
古夜啼冷哼,不屑道,“这焦玉宫难道就是个不分青红皂白的地吗?离原教出来的人都如你一般嘛?”
“你……”牛响铃将剑嫁在古夜啼脖子上,古夜啼并不闪躲,他一个不会武功的文弱书生,打不过这小丫头已经够耻辱的,在逃可就更丢脸了。
牛响铃见古夜啼并不害怕,将剑离古夜啼的脖子更近一步,在古夜啼雪白的脖子上划出一道血痕,这可把小姑娘吓坏了,她从小是蜜罐里泡大的,连鸡都不敢杀,拔剑也只是吓唬吓唬古夜啼,谁知道他并不怕,牛响铃咬着唇继续强硬道,“你还不认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