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照愣了下,他不明所以:"师兄何时说过这样的话?"
陈匪牵起江照的手,暗想这次可不是手贱,更不能嘴贱,只想用尽自己所有的魅力,让江照接受到满满的爱意:"我之前在心里说的,你没听到吗…"你可就在我心里啊。
最骚的部分还没有来,远处扑腾扑腾飞过来一只纸鹤,绕着两人转啊转。
陈匪气极,挥挥袖子把它扇走,但被这一打岔,酝酿好的绵绵的情话就说不出来了。
竟没想到,陈匪在心里暗暗嘀咕,我也有脸皮这么薄的时候。
这时候江照在干嘛呢,他根本没注意到有只纸鹤飞过来,眼里都只有陈匪握住他的那只手。
这可不是意外了,手贱一回,还能接着手贱第二回吗,师兄可不是那种没记性的人啊。
干脆直接说了吧。陈匪和江照同时想。
"师兄。"
"师弟。"
两人愣一下,同时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头,接着又是一起讲:
"我先说。"
"我先说。"
今天是怎么回事呢。
"你先说。"
"你先说。"
这当口,被扇远的纸鹤又扑腾扑腾飞回来了。江照才发现,下意识抽出手捉住,疑惑地问:"这是谁传的信。"
陈匪手心的温暖离开,心里一阵烦躁失落,看纸鹤也不爽极了,见江照注意力被吸引走,又有些着急,这次不说,下次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陈匪直接又握住江照的手,捏得紧紧的,不让他打开纸鹤看信,同时也下定了决心,这一刻,他脑子里闪过许多画面,百年来与师弟的点点滴滴犹在眼前,但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人就在这里,在他眼前,而他握着他的手——
"师弟,你觉得我,还行吗?"
如果不是存着同样的心思,一般人还真猜不出来这话里的真实意思。
江照结结巴巴地回答:"还,还行吧?"
他竟用了反问句!陈匪陷入苦思:难道他觉得我不行?
看陈匪一时没回话,江照琢磨着:"师兄,那你觉得我怎么样?"
陈匪想都没想:"很好。"说完,仿佛还不够,又加一句:"特别好,十分好。"
江照放心了。
这中间又是一阵谜一般的沉默。
"我虽想找道侣,但也不是谁都可以。"陈匪又捏了捏江照的手。
"起初我问了阮夷,阮夷没同意,他一番话点醒我,我才发现,我喜欢的是你。"深情的目光注视着江照,陈匪却发现江照渐渐面无表情。
"阮夷?"
陈匪心里咯噔一声,傻了我!
他赶紧补救:"我找阮夷,是因为我想有个道侣,而我是喜欢你,才想跟你结为道侣。"师弟!你这么聪明一定能明白!
聪明的师弟说:"哦。"
他哦!哦!
江照挣脱开陈匪的手,打开纸鹤看信,陈匪的心都要碎成一片一片了。
看完后,江照说:"是阿哥的信,他说他伤养得差不多了,我得回去看看他。"
心,已经碎成一片一片了。
薛渠他怎么阴魂不散呢,明月派薛渠,爱情的拦路虎!
作者有话要说: 陈匪:师弟是不是觉得我不行!我超行!
☆、11
“师弟,你要知道,我最在乎你。”去明月谷的路上,陈匪拉着江照的手,深情款款地说。
“风大,听不清。”
陈匪使了个法术,周遭风便被挡住,陈匪将他手握得紧紧:“师弟,我最最在乎你。”
江照不禁弯了下唇角,又立马拉平,作势要抽出手来:“热。”
陈匪立马说:“我体寒,正好给师弟凉凉。”
江照再也绷不住脸了,正要与陈匪笑说,那边已有弟子看到两人,朗声行礼。
陈匪:……明月谷的弟子都是怎么回事!
“薛渠,你怎样。”在江照开口之前,陈匪就先打招呼。
薛渠抬头,只见到陈匪春风得意的笑脸,将江照整个挡在了身后,江照左行一步探出头来,关切问薛渠身体。
“没有大碍。”低头又见两人牵着的手,脸色一变。
江照动动手指,陈匪怕他撒开手,抓得更紧。
江照心想:幼稚。却也不愿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