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呢?怎么就没管住自己呢?
以后不能再喝酒了。
第二天,唐忱躲在训练场上,不敢回帐篷。
不知道如何面对华江羽。
“你还记得昨天发生了什么吗?”墨早早来到训练场,横抱双臂问道。
唐忱脑中瞬间闪过昨晚的画面。
“……”
“怎么不说话?”墨来到他面前,举起手挥了挥。
“记……记得一些。”
此话一出,两人都没说话。
唐忱以为墨知道昨晚他和华江羽发生的事而感到羞愧,墨则以为唐忱在生气自己昨天抱了仇菁。
“记得……哪些?”墨小心问道。
唐忱却没办法说出口,红着脸装作听不懂,无视墨训练去了。
“哎喂喂!”墨怎么问他都不回答,觉得自己昨天可能真惹他生气,厚着脸皮跟在唐忱身后,“我发誓再也不让你喝酒了!我也不知道你是一杯倒嘛不是……”
训练场上满头大汗的士兵们一脸震惊。
而另一边——
“我可以进来吗?”华江羽深吸一口气,试图先把昨晚发生的事放到一边,站在匿馥的帐篷外问道。匿馥撩开了帘帐,看了眼华江羽,点头示意他进去。
“拿了你的血很抱歉。”一进去,匿馥开门见山说道。
“我能知道你要我的血干什么吗?”华江羽照常对她微笑,径直走到书桌前坐下。在匿馥也走过来时,他还看了看匿馥那装衣服的大箱子——与他和唐忱那种装满冬季衣物的箱子不同,这个箱子里只有寥寥几件单薄的衣服。
“不能,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匿馥的语气平静得不能再平静,在华江羽听来更显得异常,他收回视线。
“你消失的那几天,是去干什么,或是去见了什么人吗?莫非是柏仄?”
匿馥不置可否地耸耸肩:“我接下来还要消失好几天呢,也需要告诉你吗?”
华江羽看着她的眼睛,道:“我想知道你对我态度转变这么大的原因。”
匿馥一愣,避开华江羽的眼神,“你不需要知道。什么都不需要知道。”
“是这样吗?那我没什么想问的了。”华江羽收起笑容,面无表情地站起来走向外面,没有回头。
所以他不知道匿馥一直在看着他。
也不知道匿馥在他出去的刹那轻声说了句:“因为我发现我喜欢你了。”
柏仄其实还是告诉了她一定要华江羽血液的原因,除此之外,她还知道了其他的事。比如她必须消耗大量妖力,因为她喜欢华江羽。比如她无法阻拦柏仄的计划,因为她嫉妒唐忱。比如华江羽喜欢的并不是她,而是……
“所以,知道太多,并不是件好事。”仇菁轻轻走进来道,大概之前一直等在帐篷外。
“你果然又用了妖力……”匿馥看了她一眼,叹息。
“我知道的。”仇菁走近匿馥,递给她一张图纸。匿馥打开一看,正是那天他们追的那个动物。
“我想华江羽应该提醒过你,少用你的妖力。”匿馥把图纸还给仇菁,正色道。
“无非是走得更早,对于我来说,和殿下在一起的这些日子,已经让我没有任何遗憾了。”仇菁脸色平静,像是说着与自己无关的事,“现在它应该已经回到敌营了,殿下请你除妖。”
“好,我今晚就出发。”
-
正午。
华江羽像之前那样,把两个碗端正摆在桌子中央,正襟危坐,模样乖巧地等待某人的归来。
时间悄然流逝,帘帐始终没人打开。
再等等吧。
华江羽不断对自己道。
即使他从一开始就知道,今天中午唐忱并不会回来。
可万一他回来了呢?
万一,他改变了未来呢?
之前不也发生过吗?
昨天自己就不应该推开他。
他会原谅自己吗?
会原谅吗?
华江羽越想越乱,直到饭变得冰冷也没有动筷。
哦,他还是没有回来啊。
明明知道是这样的结果。
心脏却仍旧滴血般疼痛。
为什么不回来呢?生气了吗?
快回来吧,唐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