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你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一个撒糖的夜晚
这是一个埋刀的夜晚
国庆快乐???(????)???
☆、所谓天明
在这个夜晚,有人奔波,有人沉思,有人调情,有人害羞,有人熟睡,还有人失眠。
有人期待着天明,有人却也不愿第二天的来临。
“醒了?”唐忱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说话的同时右手抚上了华江羽的脸颊。
“嗯……啊、啊,醒了……”华江羽本还有些迷糊,见到唐忱这反常的动作吓得立刻没了睡意。
华江羽匆忙下床穿衣,试图找话题缓解莫名的尴尬:“你今天不去训练吗?”
“要啊,现在天还没亮呢。”唐忱也不阻止他,悠悠道。
“啊?”帐篷内不透光,尤其是清晨,根本不知道太阳出来没有,华江羽穿好衣服后挪到门帘旁,轻轻撩开一角——外面果然还是黑蒙蒙的一片,唯有地平线处透出淡淡晨光。
“现在还是寅时吧?”华江羽回头问。
“大概。”唐忱耸肩,“需要再睡会儿吗?你不需要起这么早。”
“不用了,衣服都穿好了。”华江羽大大咧咧跑回去,一屁股坐在桌上,点燃了烛灯,“陪你聊聊天。”
唐忱轻声一笑,道:“聊什么?”
“你还没告诉我呢,你对我是什么感情?”华江羽回以大大的笑容,天真无邪。
“不够明显吗?”唐忱故意叹口气,凑近华江羽,轻轻一咬他的耳朵。
“啊!”华江羽猛地后退,哈哈大笑,“好痒。”
“痒吗?”唐忱疑惑道,伸手碰了碰自己的耳尖,没有任何感觉。
“痒。”华江羽强调一遍,随即深吸一口气,扑到唐忱身上。
唐忱:“!”险险接住华江羽。
“你不是不喜欢与人接触……”唐忱显然没料到这一出,不过华江羽如此动作,他本能地不愿放手,紧紧环抱着他,渐渐勒得华江羽不能通畅呼吸。
“轻点……不能呼吸了……”华江羽腾出一只手拍了拍唐忱,唐忱这才有所放松,却仍不肯撒手。
“我会努力习惯与你接触的。”华江羽把头埋在唐忱胸膛里,一本正经道,“先从拥抱开始。”
“……好。”唐忱心里一软,右手又不自觉移到他脑袋上开始抚摸。
“你为什么不问我原因呢?”华江羽享受了一会儿问道。
“你想说便说,不想说也罢。”唐忱见他没有不良反应,暗自松了口气,“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谢谢。”华江羽小声说道,埋得更深了。
唐忱半个身子躺在床上,一只脚撑地,怀中是华江羽,维持着这样的姿势也不知多久,直至他感到华江羽呼吸均匀,似是又睡着了,才动作轻柔地脱下他的鞋子,放回到床上,盖上被子,悄无声息地更衣,再小心翼翼走了出去。
门外,墨也正向这边走来,脸上还荡漾着笑容。
唐忱:“……”太子殿下你没吃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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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还顺利?”仇菁抬头,见是匿馥,微笑着问道。
“挺顺利的,你们这边呢?”匿馥毫不客气地端过一个茶杯,大口喝完。
“还行,只可惜没能抓到那只穿山甲。”仇菁拿来茶壶,又给她倒了一杯,“只是时间问题。”
“只要它不跑远的话。”匿馥补充道,“它们一直在互通消息,一只死了,另一只就不知道会跑去哪里。”
“只要在它们碰面的地方蹲点,说不定能抓到。”仇菁表示认同,“至于那个地点,我有个想法。”
“说来听听,我可以去找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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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破天荒没有盯着士兵们训练。他横抱着双臂,远远站在训练场外,打量着抽空来看唐忱的华江羽。
雪白的狐裘是墨专门找人买给他的,厚重的雪靴是墨第一次来边塞时穿的,后来因为训练而不得不丢在一边。
随着冬天的来临,墨也认定了华江羽这人的确落下了不小的病根。
太脆弱了。
这么脆弱的人类他见过很多,不是死于战场就是死于天气,没有一个能像华江羽这样在这个军队里活上超过三个月的。不过或许与他妖怪的身份有些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