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昭点点头,恋恋不舍地走了,他恨不得把书架上没看的书全搬走,或许会知道关于魔气更多的事。
出来后雨烈见他还在想事情,便劝道:“一时半会想不明白的事就先放下,以后再想。”
这种经历他也有过,只会越想越烦,唯一解决的办法就是别着急。
两人回去的时候已将近饭点,景昭跟着雨烈回到一队的宿舍,宿舍里人很全,基本上都消极怠工了。聊了一会,小团体便转战小饭堂。
“哎?今儿陛下还没回来?”一旁几个侍卫正在议论。
“是啊,刚才经过厨房,我看到厨子们都在发愁,怕菜冷了陛下怪罪。”
景昭伸了个懒腰,“哎呀——整个下午都没人管,舒坦极了,嘿嘿。”
饭厅里人不多,气氛融洽,因为有一半人都跟着南霁阳出宫的缘故,剩下的人相当于放了半天假期。
忽然,门外一声暴戾的大喝传来,“集合!”
声音来自一队队长李庆宗,听起来非常紧急。众人不敢多话,立刻丢下碗筷起身去外面集合。
李庆宗带着周槐站在门口等众人列队,队伍还没完全排好他便大手一挥,让大家都跟在后面。
他们乌泱泱跑到寒烟宫的门口,只见宫门大开,地上堆着凌乱的兵器,一些士兵牵着几匹马等在那里。
李庆宗还有其他三位队长翻身上马,呵道:“取武器!全体跟上!”
侍卫们也不管排列队形了,拿上武器后三五一排地跟在马后奔跑。
可马实在跑得飞快,他们又刚刚吃下饭,没一会就觉得肚子翻腾得厉害,嗓子眼儿堵,体力不好的人都快吐了,整个大军约莫七十人和马匹离得越来越远。
雨烈功夫厚身子强,没受到什么影响,马上就跑在了队伍前排。
“我说,这怎么一回事啊?”景昭边跑边抱怨。
“不知道,吃个饭也不得安宁。”
他们身后的范时毅带着廖子彬跑着,沉声道:“你们看到宫门口的血迹没,恐怕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血?!”廖子彬明显在高强度的奔跑下有些吃力,只发出一个字来表达他的震惊。
众人神色严肃起来,马们早跑得没了影,他们完全凭本能顺着唯一的大路向前跑,所幸没跑多远,看到又折返回来等他们的李庆宗。
李庆宗见侍卫们都跟上了,骑着马小步跑起来,尽量兼顾他们。
他带着人往大路下去,向丛林中走去,“都听着,下午陛下遭到一批流寇堵截,对方人数多且计划周密,乃至拖到现在才有人逃回来报信。估计那边伤亡惨重,待会看到陛下和大臣们,给我拧成一股绳,全力保护他们安全!”
“是!!”众人发出苍劲有力的回应,李庆宗满意地点了一下头。
没多久,刀兵相见和厮杀的声音便由远处传来。
南霁阳大吼:“江百里!你叫的人呢!”
“快了快了,郑安到了,后面的人马上就到!”江百里已是一个完全的血人,贴身护着南霁阳往后撤。
事实上,他们现在所处的地方离事发地已经隔了好远,在事发的第一刻江百里就组织了有序的撤退。一边尝试突围,一边尽力以小搏大,发挥全部力量自保。
“陛下,臣——带人——前来救驾。”李庆宗刚到就上前杀敌,动作变化间像大喘气一样跟南霁阳禀报。
雨烈他们一到,战斗力瞬间增加,伤兵们退到二线,场面迅速被控制住了。
对方人数虽多,但当初布下的包围圈已被南霁阳他们冲破,于是敌方后来的追杀显得毫无战术,纯粹想用人海碾压。此刻他们又在疲惫关头,被南霁阳的救兵一冲而散,很快便处于劣势。
“有没有太医!”江百里掺着南霁阳的胳膊支撑他站立,从外表上完全看不出两人中到底谁更需要医治。
“没、没有。”李庆宗脑子一紧,才发觉刚才来得太急,完全没想到拉上几个太医来。
在江百里犀利的眼刀下,李庆宗一抖,转头冲回第一线继续杀敌。
“他妈的!有没有会止血的!”江百里怒骂一声,手死死压迫在南霁阳的伤口上,但伤口过大,几乎无济于事。
南霁阳衣衫褴褛,他的身上明显有刀伤,松懈下来后身体传来的痛感变得愈加猛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