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景昭兴奋地应道,他看那两个人在地上任人欺压,总算出了口恶气。
他们出门后往刑部走去,景昭一蹦一跳地走着,要不是皇宫里不让施展轻功,他这会就要飞到屋檐上去了,“这回他们应该再也无法翻身了吧!谁都救不了他们了!”
“嗯,梁家早就没落,万家也不过是前阵子嫁了一个女儿给周槐,万川水才有了这个姐夫做依靠。”雨烈气定神闲,“周槐妻房共四室,这个是最差的,断不会以小失大,败坏自己在军中的形象。”
“如此看来,便没有人能救他们了。”景昭笑道。
刑部已到,雨烈掏出短笛吹了一声,便和景昭藏在隐蔽处等人。
何典轻车熟路找到他俩,雨烈说道:“粱允征和万川水当众行苟且之事,兵部已经容纳不下他们了,一会就会有人把他们押过来。”
“好,我要做什么?”
景昭还在兴头上,他比划了一下说道:“先打他们一顿,不对,十顿!然后不给饭吃,不让睡觉,不让上茅厕……”
“额……”何典脸上表情变得扭曲起来,“其他的还行,但是不让上茅厕难道让他们解决在牢里?倒时候我怎么办。”
“让他们憋着啊,憋着最难受了!”
“不是,失禁了你管啊。”
雨烈打断了他们歪到天际的聊天:“行了何典,景昭的话你听十分之一就好。你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跟他还能拌上嘴。”
何典咳了两声,“我知道了,我会看着办的。”
“还有,到时刑部审案的时候需要你推波助澜一下。”雨烈又道。
“好,”何典点点头,“对了,要把他们安排进你们朋友同一区的牢房吗?”
景昭忙抢了话:“要!子彬哥他们没能亲眼见证这场戏,得把人送到他们跟前亲自出出气才行。”
他说完了抬眼去看雨烈,一脸希冀地等着他的首肯。
雨烈看了他一眼,对何典点头,“正巧他们应该憋了一肚子气,不过你得适时分开他们,以免两个疯子鱼死网破做出什么事。”
“明白。”何典领命,回去准备了。
元麾军的丑闻这下又闹翻了天,传播速度极快,走到哪都能听到下人们在说这事。说的内容也都差不离,只不过这次主人公换了两人。
李庆宗和周槐听到这事都气得撂下手头公务,赶过来整治一队。可一队的人众口一致要求先处决了两个败类,李庆宗本就打算处置他们,一口答应了。
事情告一段落,雨烈闲下心来,想替景昭把他炼药损耗了的修为补上,天黑之后便想着出宫一趟。
景昭寸步不离地跟着他,见他行径古怪还有意不想让自己跟着,开口问道:“雨烈,你想干嘛?”
“我要出宫一趟。”
景昭于是绕着他团团转,“那你不让我跟着是为什么?”
雨烈咳了一声,心里有些不好意思,可脸上仍旧是理所当然的表情,“你不是修为有损吗,我出去找几颗补药给你吃。”
景昭眯起眼睛打量着他,然后贼兮兮地笑了起来:“关心我还藏着掖着,你这什么毛病。”
“我没毛病。”雨烈冷着脸说了一声,继续往前走。
“有病就得治,今儿小爷我就再揽下你一个病,都归我治了!”景昭跟上雨烈,踮着脚勾住他的肩膀拍了拍。
雨烈低眉看了眼景昭,“你是有多缺病人。”
“是啊,我学医以来就你这么一个病人。”景昭垂头丧气,委屈地说道。
雨烈嘴角一勾,没忍住笑了起来。
两人进去暗道,景昭照旧点亮了他专属的烛灯,提着跟在雨烈后面。雨烈顺手拿下两件黑袍给自己和景昭,换装完毕继续走着。
出暗道又走了一会,景昭才发现这不是回主宅的路,“咱这是去哪?”
“破风堂。”雨烈道,“那里东西多,找颗补修为的丹药应该不难。”
景昭赶紧拉住他,“那你的面具呢?你不是从不暴露真容的吗?”
雨烈顿了顿,从怀里掏出自己的白面具戴上,景昭怔了一下,忽然如此近距离地看这个面具,还有些不适应。
他讪讪道:“嚯……你还藏了个面具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