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越以为顾疏桐待得不乐意了,摸摸毛安抚他。
顾疏桐突然发现傅斯越脖子上戴了个东西,在屏幕光线下折射出微光,他拱开傅斯越的手,扒拉着衣服往上爬。
傅斯越也不阻止,反而纵容地拖着他的后腿,防止他摔下去。
爬到胸口了,顾疏桐立起身来看这个东西,原来是一块玉,因为太暗,他也看不清是什么形状。
傅斯越轻笑,把他脑袋压下来按在锁骨旁边,“撒娇?”
顾疏桐:?
傅斯越又托着他的小屁股,往上抬了抬,顾疏桐的脑袋就安放在傅斯越的肩窝上,四条腿向四年张开,身体和傅斯越贴得严丝密缝。
傅斯越呼吸很轻,胸膛上下微微起伏。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穿了衣服,顾疏桐脸又红了。
虽然他现在是一条狗了,但是这个姿势...有点太亲近了,他莫名觉得有些尴尬。
傅斯越撸了一把他脑袋,有些奇怪:“脸怎么发烫?在发烧?”
顾疏桐脸更红了。
傅斯越还在纳闷,甚至准备又给他来个全身检查了,顾疏桐恼羞成怒地叫了一声:“汪汪汪!”
我身体好着呢!
又用爪子按住了傅斯越的肩膀,示意他不用多想。
傅斯越成功接收到他的想法,双手捧住他的狗脸,揉搓了半天。
顾疏桐:....你xx!
“过几天你奶奶要来,你听话一点。”
顾疏桐一脸懵逼:我奶奶?
傅斯越也没指望他听懂,其实他就是自言自语。
走火入魔的铲屎官向来如此,即使宠物听不懂,也要叽里呱啦地解释一通。
“听到没有?听到了就汪汪汪。”傅斯越又学了几声汪汪汪,发现顾疏桐没反应,“狗儿子!汪汪汪!”
他如愿以偿,听到了顾疏桐的骂x声:“汪汪汪汪汪汪!”你大爷!!你才狗儿子!!
傅斯越:“真乖。”
“汪汪汪!”乖你妹啊!
听到顾疏桐老实叫了,傅斯越笑得慈祥:“皮皮最乖了。”
顾疏桐:.......
顾疏桐气到扭头,不想理这个煞笔,但没挪开位置,毕竟挨着别人,是很暖和的。
他还是个病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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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天,傅斯越的妈妈果然来了。
顾疏桐还在呼呼大睡,管家已经在给他穿衣服了。
白色连帽衫,裤腿不是太长,因此还露了半截光秃秃的腿。
总体来看还是不错的,显得他是一只集英气和软萌于一体的少年狗。
顾疏桐被闹醒了,脑子还没缓冲过来,迷糊着被抱进客厅。
他迷蒙着眼,刚被傅斯越接到怀里,就听到对面一个中年女子说话声:“这就是你的狗?”说得不慌不忙,嗓音温和,但音调比较高,比寻常人讲话更尖声。
顾疏桐被傅斯越调转了方向,正好对上她打量的视线。
她肤色白皙,杏眼明仁,尽管上了年纪,眼角的皱纹仍然不能掩盖她的美丽,可以推知她年轻时该如何明艳动人。虽然嘴角带笑,眼里却略微透着几分轻视。
“长得很一般,你看上它哪点了?”
“聪明吧。”傅斯越回答,又补充道,“挺可爱的,只是最近在掉毛,没以前好看了。”
她道:“你知不知道你那句话得罪了陈家?斯越,你都这么大一个人了,狗再重要,有人重要吗?更何况你还和他们有生意上的联系。”
傅斯越不咸不淡:“又不是什么重要合作伙伴,得罪了就得罪了吧。”
她有些火气,“是,你的公司不需要他们。可是你有没有考虑过你的行为对你姐有什么影响,她们妯娌间还得相处呢!”
“妈,这又不是什么大事,又不是我们理亏。她家孩子早就该管管了,我不教训,迟早有人会替我教训他。”
顾疏桐在旁边暗暗赞同:就是就是。
“那你何必做这个出头人?损失了陈家,那些利益谁来补?这条狗吗?”她抬起下巴示意顾疏桐。
傅斯越懒得和她争这些,不答话了。
她调整一下情绪,又好声好气开口,“反正事情做也做了,该得罪的也得罪了,你以后要好好注意一下。还有,你这狗也太没档次了,那么多好看又聪明的狗你怎么不养?现在都流行养什么哈士奇柯基,我看那萨摩耶就不错,又白又干净,长得多好看,比你这又秃又丑的土狗好看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