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疏桐答应了,两狗艰难地咬开包装袋,阿福满脸幸福地大吃特吃。
工作人员吃了早饭就要出发,顾疏桐和阿福道别,阿福汪汪叫个不停,目送顾疏桐和众人离开了。
下山路很难走,路又窄又陡,雪水要化不化,冰冰凉的泥浆溅在毛上尤其难受。
不像上山的时候还有傅斯越抱,顾疏桐只能自己慢慢走。尽管他体力变好了,去找阿水的锻炼也有了,还是觉得很难受。这下子他才察觉到傅铲屎的好来。
顾疏桐:唉,曾经有一份真挚的铲屎官我没珍惜,直到失去我才追悔莫及。如果能够重来一次,我希望对他说出三个字:累了,抱!
内心吐槽的顾疏桐莫名觉得最后三个字有点尴尬,虽然字面意思的确也是这么个意思,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emm好像有点太基了......
那换一句话:抬着本王下山!
抬?好像听起来我挂了一样。算了不想了!
顾疏桐甩了甩脑袋,继续盯着路走。
他想走到前面去,工作人员把他拦住了,他这才发现原来有一架摄影机对着自己,顾疏桐懂了他们在拍片段,就不再往前方钻了。
走到稍微开阔一点的地方,工作人员开始忙活,顾疏桐这才发现郑城勋还没来。布置好之后,摄像机等一切都就位了,顾疏桐被引到山路上,化妆完毕的郑城勋突然出现在前面。他背着个破旧不堪的行李包,手上还拿着一个大蛇皮袋。
顾疏桐跟着他走,暗自思索可能这段剧情拍的是主人过完年进城务工,狗子送行。
几段简单的剧情拍了,大马路也要到了。
顾疏桐挨个儿看了一圈,并没有发现蒋奕翡。
靠!傅斯越这个大py子!
来的时候,顾疏桐还沾金主爸爸的光,坐的是小轿车。
现在,他浑身脏兮兮,坐的是拥挤的面包车。
顾疏桐:唉,比后面大货车好多了。
众人本来还悉悉索索的讲话,慢慢地安静下来,导演的批评声和几声道歉尤其明显。
顾疏桐凑过去看,似乎是生活制片没安排好车辆接送,还有十多人下不了山。
这里群山环抱,走个十里八里都看不见人家,没办法找当地人借车。虽然可以立刻安排县里来的车,但到这里少说还有三个小时,冰天雪地的,谁愿意在这里等?
没办法,只能各自分散,在车里挤挤,这样一来,顾疏桐的位置当然就没了。
被引到货车前的顾疏桐:......乌鸦嘴!
大货车厢里是各种道具,还有几个可怜人。
事实上,这种货车后面不可以坐人,因为是全封闭式,容易窒息。但没办法,为了下山,只能先开一段时间,等县里的车来了再转移阵地。
门关上了,车厢内一片漆黑,只有几台手机的亮度,明晃晃的,照得人脸阴森可怖。在场的人吓了一跳,咋呼几声,又纷纷抚过胸口,缓了大口气。
顾疏桐以他24K钛合金狗眼的视力,自然不怕这个。
这里一共坐了五个人,都是汉子,看来他们还很懂礼让。
其中一个,就是照顾顾疏桐的剧务小哥,他本来可以坐面包车的,因为顾疏桐在这里,怕金主爸爸的狗出问题,不得不跟过来。
车子启动,里边的道具叮叮当当地响,人也摇来摇去。根本拿不稳手机,就看得手机光线上下左右乱晃,闪的人眼睛花。
要不是因为光都是白色的,顾疏桐都要以为这是舞厅了。
顾疏桐:艾瑞巴蒂跟我一起瞎几把嗨!起音乐!music!
顾疏桐跟发癫式地脑子乱晃,乐极生悲,一脑袋撞上背景灯。
“嗷呜!”窝敲!
一声狗的痛呼,吓了剧务小哥一跳,他打开手机上的手电筒,黯淡的光线好歹笼住了车厢,看清了顾疏桐的位置后,他攀着车厢的栏杆,慢慢挪过来,偏偏车行驶在最陡的一段路上,两只手紧紧把住铁栅栏才能固定身体,不被甩飞出去。他只好蜗牛速度,走几步停几步,才走到半路,没手固定自己的顾疏桐已经被甩飞出去了。
躺在地上头昏眼花的顾疏桐:......
没有力气骂人了:)
剩下看戏的人纷纷笑起来,倒没有恶意,就是单纯觉得好笑,顾疏桐生无可恋躺在地上,随着摇摇晃晃地车烙煎饼。
剧务小哥坐到角落里,伸腿,给顾疏桐圈了个范围,以免他再次被甩开。
他三百六十度全方位甩动,莫名觉得好笑,有一种自己在坐过山车的错觉,不由自主地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