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才!你又在开演唱会了么?”
路过的一位大叔,不怀好意的喊向了他,“唱支小曲!”
“唱你妈!唱什么唱,唱什么……王八蛋!”
“哟!生气了!”
金琇拿起身旁的塑料瓶,做了个掷标枪的姿势,面露凶狠之光,毫不犹豫的扔了过去,然后又拾起身旁一块燃尽了二硫化物的煤饼,朝着对面那人,准备扔过去,令那人赶紧跑开了。
“傻子生气了,不玩了!”那个大叔欢快的跑开后,钻进了拥挤的市场。
其余路人对此已见怪不怪,毫不理会。
可惜的是,傻子从来不认为自己是傻子,他认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正常的,不会出错。
金琇唬完调皮大叔后,接下来的举动又是令人莫名其妙。
“噗!”
没有扔出去的橙红色煤饼,砸在了自己的脑袋上,瞬间化作一堆粉末,像天女散花那般从金琇的额头上掉落。
“一个!”
“两个!”
“三个!”
……
“九个!”
“再来一个!”
“再来一个!”
“啊!疼……”
“再来一个就十全十美了!快!”
金琇先是痛苦的喊了几声,然后又傻傻的大声笑了起来,“咯咯咯……”
此时,不管是路人,还是小孩,看见这种傻子的典型行为,都果断的发出了狼嚎似的取笑声。
“哈哈哈……”
金琇也随着他们笑,尽管不知他们在笑些什么,只要他们开心,自己也就开心。
阳光开始不那么明媚了,落日当然没有中午时的辉煌,市场上的村人们犹如海水退潮那般退了回去。
无所事事的金琇,整条村来回的闲逛,累了席地盘腿而坐,困了倒地就睡。
04
“何必跟一个傻子计较呢!”
对!谁会跟一个傻子理论,是这样的道理,可村人们未必都懂。
“呜呜呜……”
那个被金琇抢了棒棒糖的小孩,站在那一动不动,只是放声大哭。
吮着甜甜的味道,傻子一会大笑,一会学着小孩大哭,脸上却是一直洋洋得意,直到大人闻声而至。
小孩此时哭累了,用小手不断的揉搓着双眼,旁边不远就有一条很小的土狗,然而发不出凶狠的声音。
那个口吻犀利的妇女,也就是小孩的亲娘,疯狂的朝傻子怒骂,尽管对方还在嘻嘻哈哈的傻笑。
“给你!”傻子把舔过不知多少回的棒棒糖伸向了不再哭泣的小孩。
“啪!”
小孩的手刚一伸出去,就被他娘打了一声响,然后带离了,口中还恶毒的诅咒着,“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村口的大榕树头,一片阴凉,金琇离开炎热的市场,来到了这里乘凉。
微风习习,路过的人也稀少,偶尔才有一二个。
无人的时候,他就会唱起不知从哪学来的曲子,然后闭上眼,享受这曼妙的岁月风光。
“
头通鼓、战饭造;
二通鼓、紧战袍;
三通鼓、刀出鞘;
四通鼓、把锋交。
……成功劳!
”
这样舒爽的环境,特别适合睡眠,躺在大石块上的金琇,又像以往那般唱着,唱着唱着便失神的堕入了梦寐的故乡。
梦里,他梦见自己成了一名威风凛凛的大将,正率领千军万马攻城略地,手上的长刀寒光逼人,鲜血染红了身上的衣襟……
背后的军旗就要插上山岗,胜利方在眼前,他却被弄醒了。
十分懊恼的金琇,总觉得鼻子上隐隐约约有什么东西在动,像是虫子,更像是长长的触手,脸上难免一整阵的瘙痒。
“啊嗤!”
从冷颤中醒来,金琇总算看清了状况,原来又是村内那几个问题少年拿着狗尾草在调戏他,他们嬉笑的声音历来都是这么清晰。
“哈哈哈……”
被耍弄的傻子虽然惊醒,但小伙伴们并不惧怕,因为他全身被藤蔓捆绑着手脚,看他站起又跌倒,跌倒又站起,围观的少年嘴里几乎笑开了花。
金琇完全挣脱了束缚之后,果断抓住了一个跑得慢的少年,将他摁倒于地,捏住他的脖颈让他的嘴不断的啃泥巴,自己则发出了一阵阵的癫狂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