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时似乎冷静了一点,又拽紧了裤袋,静观其变。
“我来!”
一名年轻小伙子拨开人群,将一百元丢到棋盘上,同时蹲了下来。
第二名玩家下棋很快,想都不想,看得众人如痴如醉,屏气凝神,一语不发。
“豁哟!”
不用多久,仅靠几步棋,小伙就赢了棋局,顿时引发一阵喧嚣,包括他的欢呼。
气氛很快就安静了下来,似乎又恢复了之前的状态,然后人群又是开始指指点点,各有所思。
他思路清晰了,手也蠢蠢欲动了,拳头已经抽出,内中攥紧一张百元钞票,马上就要蹲下来了。
“嘿!”
岂料这时从不远处传来一声怒吼,是个穿制服的巡逻队员走了过来,“怎么又是你们这些人!这里不准摆摊,赶紧走!”
“走,这就走了!”摊主一边应和,一边收拾棋盘布,拎起矮木凳后,落荒而逃。
围观的人群也慢慢的散开了,不久便空无一人了,他便也走了。
象棋,原本仅是娱乐竞技的一种方式之一,可在某些人的眼里,它却成了赚钱的工具。
每次路过公园,榕树头的边沿总会围着一群人,因为我并不急着搭公交外出体育西,兼且是周末,便也会走近观看一下热闹。
其实,那么一大群人,除了他,未必不全是做局的人。
然而,我看到的人,远不止一个他!
☆、致敬我一生永远挚谢的铁人
我一生中最敬佩的人,也是我一辈子最对不起的人!
——题记
写在“回忆”之前:
所谓回忆,不定是有主人的。
就像,艺术来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
那么,往事构成了回忆,又独立于回忆。
因而,这到底属于谁的回忆,没有答案。
年轻时,我总想做点有色彩的文章,聊以慰藉那些寂寞的春光。
于是,我便胡乱写了好几篇,都是些心情的短杂记,几乎不能映入人眼。
但可贵的是,此些文字是我内心真实的想法、感受和体会,或许因为懵懂,才所以胆大。回忆起来,兴许是为了应付老师布置的作业,有时也是发自内心的冲动,记下了那些闲事和处境,尤其是对景对物,和对人的细致描写,可谓是煞费了一番苦心。
然而,当时的做法,我从不会理睬有无意义,抑或自问有用无用,想写便写,不想写便不写,丝毫没有一丝强迫的威胁。当然了,还有另一重要的原因,是有读者(同学)愿意看这些晦涩起来又支离破碎的词句,不料日后,竟也成了我写作的动力之一。虽我想之所不说,全未是若此。
到了现在,我竟丢了少时的任性,换来几分娴熟,总感觉其中尚缺斤少两。那种快要窒息的感觉就像活人被密封在棺材里,不但伸展不开手脚,而且毫无希望可言。这是一种无形的束缚,终要将人闷杀,绝无可怜一说。故而往事历历在目,回忆却要迷迷糊糊,我想生活就是不能太过认真。
尤其是涉及到具体的人事物,虽不能全真,亦不能全假,只能微微的加工、雕琢,用心磨合,然而手段不能是粉饰,更不能是诋毁,基本的精神和价值观等最核心的东西,是一贯都不能丢掉的,还要使它们得到淋漓尽致的表现和发挥,方才算得上好的文章,有意义作用的文章。
因此,关于南坎子所饱含烟云往事的模凌回忆,既可以这样,也可以那样。
正文:
多年以后,鲁小福终于想明白了一个概念,关于地势。
一直,南坎子是个十多户人家的同姓村庄,却在过年过节时,分开四到五个宗祠祭拜先祖,幸而还有一个总领全局的大宗祠,维系着那一缕似乎已经藕断丝连的族脉血缘关系。
一座座砖瓦房沿着斜坡,从上往下,凌乱不规则的盖在边远的橙黄土地上,天空蔚蓝,视野清澈,沿着遍布农作物的菜地延伸而去,田里的油菜花如黄金般灿烂、生气多姿,像极一张张铺开的淡黄色毛地毯。这一片土地上,对应的天空,不曾有过什么改变,而在此孕育成长的村下人儿,却是换了一代又一代。
鲁小福手里拿着一大块黑铁,噢不,那不是黑铁,有个西洋的名字,叫做单反照相机。他从一户村舍走到另一处大王宫庙,沿途依然惊异地看见、听闻,铁锅、铁盆、铁钳、铁炉在厨房响起锃亮的喊叫,木板上的铁钉子和螺丝嘎吱嘎吱地拼命想挣脱出来,甚至那些早就丢失的东西也从那婆娘找过多次的地方兀然出现,乱七八糟地跟在了归乡旧人的神铁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