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宁谷宣的一声闷哼伴随着一股血腥气,从黑雾里传出来。
紧接着嘹亮的龙吟凌空起。
一个足球大小的龙头,从玉祭肩头出现,随后是闪烁着电光的龙身,龙爪,龙尾。
雷龙一出现,威压铺天盖地。
鬼王站在龙头上,冷冷的看着黑雾。
在鬼王与雷龙的注视下,包裹着宁谷宣的黑雾极速浓缩,似乎也知道雷龙的强大。
上一秒雷龙还在玉祭身后,下一秒就到了黑雾上空,龙尾一摆,狠狠抽在黑雾上。
黑雾嘭的一声,散了。
黑雾散去,雷龙在宁谷宣上空盘旋,鬼王站在雷龙头顶,俯瞰。
阵法中央的台子边上,宁谷宣狼狈的跌坐在地上,衣裳破裂,血肉模糊的手握着一根骨钉。
玉祭、相思、鬼王无间隔出手,不过短短几秒钟,宁谷宣就从优雅变成了凄惨。
张景焕看得目瞪口呆,叹为观止:“这个宁谷宣真是可怜……”
被相思、玉祭、鬼王三连打成这模样。
苗央嗤笑:“可怜?这地上的至阴血每隔两三天换一次,每一次都是一条人命,五年来,你算算有多少人?还有西甘医院,现在每天都灰飞烟灭的人,还有之前那些枉死的人,他们不可怜?”
张景焕想到那些枉死的人,不说话了。
而石台上,两只冥火鸟浑身浴血。
台子上底部刺出两根骨钉,从两只冥火鸟胸口穿出,露出尖锐的尖。鲜血染红石台,两只冥火鸟被重创,奄奄一息。
这一次,雌鸟嘴巴开开合合,像是有话要说,鬼王挥手渡去几缕阴气。
“石台地下……藏阴……”
一句话没说完,冥火鸟就大喘气。
冥火鸟被囚禁在这个阵法里一千年,早就与阵法融为一体,刺穿冥火鸟的那两根骨钉,是阵法里隐藏的一环。
启动隐藏阵法,本来可以血祭冥火鸟来逃命,但很不幸的是,宁谷宣遇到了用上千年来研究阵法的鬼王。
鬼王眯了眯眼,又渡过去几缕阴气,维持两只冥火鸟的生命。
玉祭沉默片刻。
侧头看向石台边缘。
宁谷宣捂着胸口,咳出一口血:“呵呵呵,鬼后你身后的那个红衣少年,是鬼将相思。”
宁谷宣扶着石台,挣扎着坐起身,靠坐在石台上,看着玉祭:“前些日子你从杜冬烟那里拿到了相思的弓,紧接着道教书阁被盗,然后一道流光从玉宅冲向控阴派,随后控阴派至宝傀儡红衣有了神智,跟随你左右。”
“咳咳咳,我猜鬼后你盗了道教的牵引符,想用牵引符通过各鬼将的武器,找到各鬼将的尸骨,从而破九幽塔封印?”
玉祭没说话。
灵魂上的痛痛彻心扉,宁谷宣颤颤巍巍给自己贴了最后一张固魂符,笑了笑:“鬼后你好奇我是怎么知道的吗?”
玉祭不言语。
相思弯弓。
宁谷宣擦了擦嘴角的血:“月中,三界监督局收了一把刀。饮血开封后,那把刀妖气环绕,煞气冲天。”
“还有宣地命案,那个小警员看着其貌不扬,但是祖传的暗铁鬼爪却精巧锋利,轻轻松松能撕裂人骨。”
宁谷宣靠在石台上,笑:“鬼后,你就不想知道这两个武器的下落?”
玉祭的手微顿。
相思弯弓的手也停下。
来西甘时,鬼王说了其他八位鬼将的武器,不负的平邪刀,让玉祭想起来他在做任务时遇到的那把黑漆漆的刀。
那刀,被三界监督局巡查使带走。
玉祭本打算从西甘回去就立刻去监督局,没想到早就被宁谷宣拿到手了。
玉祭:“想说就说。”
宁谷宣一愣,虚弱的笑了笑:“鬼后你真是……”
宁谷宣说的两把武器吸吸引着玉祭与鬼王的注意力,一道几乎融进黑夜的身影,出现在阴墓一角,偷偷地往骨阵中央摸去。
“嗖!”
燃烧着烈焰的长箭穿云破雾,刺穿黑影的右手,阻止了黑影的动作。
“何方宵小!”
相思目光冷漠。
“嘭!”
被刺穿右爪的黑影一个没防备,被玉祭的策魂索卷住了右爪,然后被甩在了墙上。
“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