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我们惊讶地是,尽管之前已经不止一次从民间传说里听到焦道台搜刮了很多金银财宝进山,可是眼前堆满整间石室的陪葬品还是让我们看得目瞪口呆。
目测五六十平方米的石室内,没有一处不放着陪葬品,有的甚至堆了三四层,真是下无立锥之地;数量之多,想必很多王公贵族之墓都难以企及。
卫家:“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这句话一点都不假。”
“别磨叽啦!”我们一回头,原来是索瑞清醒过来,因为被绑着只能在地上一点一点地挪过来喊道:“拿了金银财宝就赶紧走人吧,洞顶上掉石子,恐怕是要塌了!”
卫家见他清醒了,赶紧给他松了绑,不过这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该如何是好?我正要动手去搬离门口最近的一个箱子,就被滕落秋制止:“慢着,不要碰!”
索瑞:“滕特级,又怎么了?”
滕落秋:“你们看地下。”
我们齐齐低头,石室地板砖不就是阴阳双鱼图,啊咧,和2.0版本不一样,不是阴阳双鱼图!从各种物件旁边空出的缝隙来分辨,这是……黑白格?
只见地上整齐划一的正方形地砖,每一格都是一米见方,黑白相间;而且一数,一排八格,看到此处你联想到什么?没错,国际象棋棋盘!
焦道台也太贪玩了,莫不是对家里中国古典的天人合一阴阳双鱼图地砖不满意,到了墓室里换了一种风格,还是西洋风格的国际象棋棋盘,果然有钱,任性。
索瑞:“地砖怎么了?康乾时期就有西洋传教士在中国活动,一些清朝建筑有点西洋风并不奇怪,这个地砖黑白相间,很像国际象棋棋盘,莫不是受了西方影响。”
滕落秋:“你想得太简单了,你想想,从我们进入道台府开始,建筑的构造,物件的摆设,无处不是奇思妙想、暗藏深意;这位焦道台不止是个贪官,还是个深谙阴阳道之人,处处讲究以阴养阴,这样一个人会跟风铺上西洋地砖吗?其中必有蹊跷。”
“你说的是有道理啦”索瑞:“可是石门上的空眼怕是最后一道防线了吧,焦道台没有想到有人能突破石眼的幻觉吧,难道还有比石眼更难对付的机关吗?”
索瑞的话提醒了滕落秋,他蹲下摸了摸地砖,稍稍按了按,觉得有些松动,又敲了敲,似乎是空的:“果然下面有机关,上面的东西要是动了就会触发。”
这个时候,山洞顶上又掉了几块石头下来,夹杂几声石头裂开的声音,索瑞急了,催促道:“就是有机关也要进去啊,难不成都来到门口了,这样看两眼就回去?”
“小坎”滕落秋忽然问我:“你多重?”
“多重?”我想了想:“学期初秤的是90斤。”
滕落秋将在门口附近的几件东西看了看,然后抱住其中一个珊瑚摆件:“应该跟这个差不多,小坎,听好了,我喊到三,把它搬开,你马上跳上去,明白了?”
“嗯”我点头。
滕落秋:“一二三!”将珊瑚摆件搬起,我马上应声跳到了珊瑚摆件的位置上,只见整个石室的地砖似乎一瞬间都微微震了一下,上面摆的东西都跟着晃了一下。
“这是什么原理?”索瑞:“重量恒等吗?”
“我也是猜的”滕落秋说道:“地砖上面摆放着重量不等的东西压住,保持平衡,一旦有某一块地砖上面的重量发生变化,马上会触动整个石室的机关。”
“哎呀”我们都不禁被焦道台的阴险吓出一身冷汗了,多狠的机关啊,定力稍微差点的,看到满屋子的奇珍异宝,肯定动手了,看来姜是老的辣,滕特级老谋深算啊!
全体人员马上对滕特级产生一种无比敬仰之情,以后唯滕特级马首是瞻。
就在我们佩服时,滕落秋已经想好下一步了:“这个箱子里装的金锭,从体积来算大概是140斤,跟我的体重差不多,你们两人准备好,我喊到三,就搬走。”
索瑞、卫家:“是!”于是,我们一边搬一边前进。
滕落秋总是能准确地找到和我体重相近的东西,我们在艰难中前进着,滕落秋:“你蹲下”我老老实实地蹲下,他伸长了手去搬我旁边的一座异彩翡翠山:“一二三”。
翡翠山一搬开,我马上跳了上去,滕落秋紧接着将翡翠山放到我刚站的位置,一秒完成!整个石室的地砖又剧烈摇晃了一下,吓得我们大气都不敢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