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滕局长吗?他不是挺厉害的,怎么晕了?”陆峰一摸他的鼻子:“还有气,来,帮忙抬到旁边去。”转头望向旁边的钟伯和韩诗,他们正一脸惊讶地望着古塔和陶俑。
要说怎么遇上他们的,还得从半天前说起,话说龙擎苍一行根据地图找到了一条上山的路,虽然年代久远,但好在草木并不茂盛,而且路修得特别结实,层层台阶都是石灰打底,整块条石铺垫,走起来几乎不费什么力气,龙擎苍一行没花多少时间顺利上了半山腰。
在半山腰一处建筑里面,就遇到从山洞中出来的钟伯和韩诗。他们原本在通天洞里休息,滕落秋和李坎离开没多久,韩诗就醒了过来,两人正在商量要不要沿栈道往上爬时,忽然有个野人抛了一个戒指在他们跟前,韩诗一眼就认出这是她和丈夫张乐果的结婚戒指。
虽然洞中黑暗,双方又隔着一段距离,但韩诗几乎敢肯定野人就是丈夫张乐果,不过不知为何,张乐果不让他们靠近,不停地用手比划发出“啊啊啊”的声音,就是说不出话。张乐果示意他们跟他走,于是钟伯和韩诗就跟着他在山洞中穿来穿去,终于从一个连接半山建筑物的出口走出,却到处不见了张乐果的踪影,并且和龙擎苍一行遭遇上了。
龙擎苍:“你怎么能确定野人是你的丈夫?”
“我的丈夫我还能认不出来吗?”韩诗说:“他虽然外表变了很多,身形佝偻得像只猴子,但我知道就是他。我伤口上的药膏,至少混合了七八种草药,除了他这个植物学家没有人能配出来,还有结婚戒指,如果他不是乐果,为什么要把戒指扔到我跟前?”
“乐果是不是有强迫症?”钟伯问:“就是习惯把东西都摆得整整齐齐的?”“是啊”韩诗说:“他什么东西都摆得特别整齐,所以在山下房子里看到那些物资的时候,我就觉得他一定还活着。”“可是,”龙擎苍问:“他既然认出了你,为什么不和你相认?”
“我也觉得奇怪,”韩诗说:“他不让我靠近,而且把我们带到这里之后就不见了。”“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龙擎苍说着,斜眼看了一眼钟伯,钟伯自顾自地想着什么,过了一会儿才说:“说不定小涛也活着,不行,我要回去继续找。”
“天都黑了怎么找?”龙擎苍说,韩诗也劝钟伯说:“明天再进去找吧。”于是一行人在建筑物里生了火,休息了一晚。晚上的时候,龙擎苍几人还在建筑物里逛了逛,半山的建筑似乎是一个小憩的场所,只有几间房子和一些日用器具,并没有什么发现。
终于等到天亮,一行人根据地图上的路线,继续往山上走,找到了另一个山洞入口。龙擎苍根据李坎的手机定位发现,这个入口距离李坎特别近,于是一行人就从洞口进入,在山里经历了七拐八拐迷宫似的石道,在钟伯准确的空间认知能力的带领下,来到了古塔所在的区域。刚进洞,就听见“砰”一声一个人从塔上摔了下来,然后抬眼就看见李坎要跟着跳。
龙擎苍急了,开了两枪才把李坎给吓醒了。
“对了,我怎么跑塔上面来了”我渐渐平缓了情绪:“塔门不是关着的吗?” “咯噔咯噔”机关传动的声音再次响起,我们在高处一看,就见古塔周围的地板再次一块块裂开,陆峰他们急忙撤到了边上,陶俑下降,之后地板重新合上,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我看了看手表,9点整,我在幻境里耗了将近一小时。“门!”就听陆峰在下面喊:“塔门关上了!”关上了,难道塔门和陶俑是联动的机关?“你们别乱动,我们下去!”龙擎苍往下面喊,于是我们开始往下走,但是,都进到塔里了,怎么能不到处看看?
我们所在的第三层,是洞里能看到的最高层,似乎没有继续往上的楼梯了。第三层内部空空如也,只有一面巨大的墙壁。上面画了一幅莫名其妙的画,外圈画了许多花草、石头,昆虫;中圈画了许多动物,小人;最里面一圈鸦王、穿山甲、海鲛赫然在其中,而画的中央,是本岛的主角长发青衫的男人——徐福,他张开双臂,一团祥云状的云朵,从他的头顶冒出。
“头上冒烟了”龙擎苍说,“是灵魂,灵魂”我纠正道:“大概想表达灵魂出窍?”“跟我在平顺关那次一样?”龙擎苍问,“嗯,大概是吧”我心想,像徐福级别的方士,灵魂出窍不是喝杯水的功夫,为什么要大张旗鼓地画在墙上,是想记录下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