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人真奇怪,问这些做什么”包爱美白了我一眼,碍于滕落秋在场只好回答:“我那时还没出生怎么知道。”
【包半夏的病房内】
医生:“2号床的家属正在楼下办理手续,明天出院。”
护士:“不会吧,老先生还昏迷,出院去哪?”
医生:“回美国治疗啊,他的三个子女都打算回美国了,不可能留下老先生一个人在大陆吧。而且老先生有美国绿卡,那边有医疗保险,条件比我们好多了。”
护士:“也是,最近床位紧得很,腾出来给其他病人。”
医生:“你跟护工说一下,做好消毒。”
两人对话的内容一字一句都清楚地传入了坐在旁边的瞿心悦耳朵里。
【当天晚上】
夜晚的病房,病人们躺在各自的床上,状态和白天没多大区别,偶尔发出一两声低低的□□;机器仪表运转微微的声响,劳动了一天的护工则躺在一旁的躺椅上,鼾声震天。
谁也没有察觉到,一个黑影悄悄走进了病房,径直来到2号病床前。她没有停顿,轻轻伸出手去,拔掉了床上病人氧气罩上的输气管,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犹豫。
“你在做什么呢?”
“啪”病房里的灯被全部打开了,在亮如白昼的日光灯下,黑影的身份暴露无遗。我没有猜错,眼前正是我最不希望看到的人瞿心悦,或者说——楼玉兰。
“你这是在杀人知道吗?”滕落秋问。
“那又如何”楼玉兰回答:“大不了一命抵一命。”
“可惜,我们是不会让你有这个机会的”滕落秋说。
“?”楼玉兰先是一愣,然后猛然回头一看,床上躺的根本不是包半夏,而是另一个有几分相似的老年病人,即使没有氧气输入他依旧呼吸平稳,胸腔起伏均匀。
“你们把半夏藏起来了?!”楼玉兰的脸色马上变了。
滕落秋:“难道还等你来害他不成,你白天听到的医生和护士的对话,也是我们事先安排好的,为的就是逼你狗急跳墙,几十年前一样。”
闻言,楼玉兰的脸色变得铁青,更印证了我们的猜测。
我:“去美国前发生了什么事?包半夏的那次头部受伤跟你有关系吗?”
楼玉兰沉默,不说话了。
遇到真心喜欢的对象气场会变成粉红色,如果包半夏真的是楼玉兰苦等了多年的初恋情人,那么瞿心悦第一次看到躺在病床上的包半夏时,气场应该是粉红色的。
事实并非完全如此,粉红色的氛围中始终夹杂着一抹难以消除的黑色,一开始我以为是因爱生恨,楼玉兰等待的时间太久而对包半夏产生的怨气。但是后来我仔细观察了瞿心悦的气场,粉色转瞬即逝好似昙花一现,黑色却历久弥新不断地加深。
这已经不是爱了……
“你之所以连昏迷的包半夏都不放过要置他于死地”滕落秋问:“是因为他当初抛弃了你而选择了董美玲,所以你一直怀恨在心对不对?”
楼玉兰继续沉默,什么也不说。
眼看就要陷入僵局的时候,包爱美姐弟推着一辆轮椅进来了,轮椅上坐的不是别人,正是包半夏,就在今天下午,他已经恢复了意识。
包半夏被推到前面,跟楼玉兰近距离地四目相对,最终还是包半夏先开口了,第一句话是:“对不起,玉兰,我把你忘了。”
☆、忘情水
原本以为此处是泪点,但是当事双方却都没有感动到。
【时间回到1949年,几十年弹指一挥间,多少往事犹像在昨日】
楼玉兰:“婚姻自由?”
包半夏:“对,我们不能接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们要恋爱自由、婚姻自由!我们要自己选择结婚的对象!”
楼玉兰:“半夏公子自从去了学校,尽说些玉兰听不懂的话。婚姻大事自然是父母做主了,怎么能自己擅作主张呢。”
包半夏:“所以说包办婚姻是老思想了,必须改!对了,你也不要再公子公子地叫我了,都是些繁文缛节,必须改!”
楼玉兰:“直呼公子名讳什么的万万使不得,母亲说大家闺秀必须温柔贤惠,恪守妇道,三从四德缺一不可……”
“停停停!”包半夏:“愚昧、落后!跟你简直没法沟通。对了,我今天约你出来,是想先跟你说,我要取消我们之间的婚约。”